边角。
他一低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还得是我,嘿嘿!”小徒弟收回手,把糯芽拖回被窝里,又给他盖好被子才下床,“师父我机灵吧?”
顾袤在旁边阻止不及,只能叹了口气,“这么鲁莽,到时候把人伤到了怎么办?”
“他这个样子再让他闹下去才出事呢,”小徒弟不以为意,抬手比划着不太清晰的肱二头肌,“师父放心好了,我可是练过的,肯定不会有问题。”
“好吧。”顾袤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他回到药房,看着火候,把药盛了出来。
距离秋墨厘带着糯芽出现在他家门口,已经过去五天了。
那个时候他看着天亮了,又等到了下午都没见秋墨厘回来,还担心出什么事了,正准备出门,结果一开门,女alpha带着一位少年倒在门口。
秋墨厘看上去好像没受什么伤,而她怀里那个少年脏兮兮的,脚踝肿得跟包子一样大,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到处是没注意受的伤。
他赶紧喊徒弟把两个人带回了家,他忙前忙后,这一检查起来发现两个人的情况都不容乐观,并且看上去只是睡过去了的秋墨厘,还更严重些。
秋墨厘过度使用精神力,令她承载精神力的脑域都有受损,更别说还导致连同一体的信息素紊乱了。
一个高等级alpha信息素紊乱,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她的影响可以无休止扩散,直到机体停止散发或者耗尽信息素。
这几天给秋墨厘治疗的时候,顾袤都把身为omega的小徒弟支开,但是每次治疗完了之后出来,身上那一身的信息素洗都洗不掉,小徒弟每每回来,都很疑惑为什么一向身上干干净净只有洗衣粉味道的师父,治疗完大侠连澡都不洗了。
而且气味浓郁得……就像专门放酿了很久的酒的酒窖一般,都入味了。
有时候没注意,小徒弟在师父旁边晃悠久了,还有些头晕,顾袤得知了,直接把人赶去睡了一下午才缓过来。
而这个陌生少年的体质还有些奇怪,起初顾袤还测出他是个beta,但后面又出现了omega的症状,像是用什么药物直接压制了omega正常的生理反应一般,这种压制短暂情况下好像确实能维持beta的状态一段时间,但是长久以来只会损伤人体,到最后达到不可挽回的结果。
顾袤费了不少心思才稳定住他的发热期,好在也没有特别棘手。
可秋墨厘不同。他现在的医术还没有完全的把握能治好秋墨厘,医疗器械不足,受损的脑域很难修复,顾袤甚至都不能确定秋墨厘清醒过来后会不会出现其他的状况,又或者,连能不能苏醒,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顾袤端着药缓缓推开门,他担忧的人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神情平静,看上去只是睡着了一般。
一个多月前,他也是这么看着秋墨厘,看着她了无生息的躺在这,最后又奇迹般的存活下来。
几年前是她救下自己,那个时候他总以为有机会还恩情,结果却得到她去世的消息。可现在她又一次救了他,天降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却束手无策。
顾袤坐在床边,看着汤药荡开的波纹,思绪飘远。
他当初要是答应了他们的提议,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
秋墨厘感觉头疼炸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她脑袋里面放了碎玻璃,玻璃陷进肉里,搅得痛不欲生。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着,直到她感受到手臂被人拉扯,才猛地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大中午了,再睡就真的是吊车尾了。”这熟悉的语气秋墨厘再熟悉不过,她还有些没有回过神,便也顺着青年的拉扯坐了起来。
简易搭建的帐篷,几堆草组成临时休息的地方,未燃烧殆尽而人为熄灭的火堆,热得人口干舌燥的太阳。
一切都是那样熟悉,一下子把秋墨厘拉回那个考核初赛。
一场孤岛求生瓜分一千亿奖金,所有人只有四个月的时间,只能带一个一人高书包的物资,跨越孤岛的森林,抵达终点。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紧赶慢赶三个月了,死伤争斗无数,只有她和念秋落在最后面,过得安然。
她记得她当初发现不对劲,后来自杀了,系统才告诉她这是个灵异位面,一千亿是纸钱,得死了才能得到那笔钱,她当时因为死得不算晚,分到的钱除了过第二关,还带念秋在冥界大吃大喝了一顿才走。
秋墨厘的眼珠子像是生锈了的机器一般转动起来,缓缓落到了面前的青年脸上。
这个人她记得,第一个位面就有他,自由度非常高,每一次都能以各种合理的理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但是又游离于任务之外,位面里的他都有不同身份,没有任何之前的记忆,只是一直记得要跟着秋墨厘。
相处久了,她觉得这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