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黄宏即使拼死顽抗,毕竟是个普通人,根本无法抵抗危阁臣,往他脸上撒粉末,危阁臣侧脸避开,锏身一挥,粉末簌簌飘开。
黄宏见一击不成,撸下手腕木珠手串,塞到嘴里竟然生生咽下,嘴里念念有词,倏然皮肤裸露处都浮现奇怪的符号,和苗苗房间里碎裂的木珠浮现的符号非常类似。黄宏满面狰狞似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衣服下身躯一下暴涨一下又收缩,像是全身的血液将□□都要揉成一个水球。
“大人,小心,这是血咒……”倒在地上的中华田园犬嘶哑地提醒。
血咒,在以前的中原地区早已是禁术,据说施咒者以自身血液为媒介,以血噬血,凡自身血液触及的生灵会瞬间血尽而亡。
黄宏状若癫狂,咬烂自己的手腕一片皮肉,血液暴涌。危阁臣几乎要抓住他的衣领,只得缩手。黄宏颤抖着作了个手诀,新涌出的血液箭似地追着危阁臣射去。趁着危阁臣躲闪之际,黄宏强撑着往大门外跑。
危阁臣挥锏,伏魔锏遇强愈强,光芒骤闪,黄宏的血射到锏身竟似被瞬间蒸发殆尽。血咒虽然阴损,但黄宏作为施咒者本就灵力不强更加上受伤,血咒大打折扣之余,还被伏魔锏破解,瞬间受血咒反噬,口中鲜血狂喷,倒在门外不远处,尚且十指抠着地面要逃,却是逃不出危阁臣的五指山下了。
危阁臣吁了口气,收起伏魔锏抬步要抓黄宏。电光火石之间,农庄门外一辆黑色轿车飞驰而过,夜色茫茫之中,清晰地听到有什么硬物被碾碎的声音。
轿车之下,黄宏被碾成肉泥。
危阁臣瞳孔倏然放大,垂在裤边的两手紧握成拳。
黑色轿车的门犹犹豫豫地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是与危阁臣一面之缘的吴工。
吴工战战兢兢地走下车,看到车轮下的肉泥,发疯似地喊了一声,一叠声地嘟囔:“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好像要获得什么认同似的,目力所及仅有的危阁臣一人,便抓住危阁臣衣袖追问:“不是说大老板请吃饭吗?不是说让我赶过来吗?这是什么玩笑吧?”
危阁臣抓起他的衣领,逼他看着他的眼睛:“谁派你来杀人灭口的?”
“什、什么?我没有杀人!”
“是叶成薇派你杀掉黄宏的吗?”
吴工只是一味摇头,又陷入“这不是真的”的循环。
远远地,警笛鸣声由远及近,危阁臣裤袋手机响起。他冷静地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平静的声音:“出人命了吧?被人抢先报了案,暂时兜不住,既然公安来了,让该走明路的先走明路。其他的再去计议。”
危阁臣“嗯”了一声。
“局里上个月才表扬你,马上便犯傻。派个增援给你,不日便到。”说完径自挂电话。
危阁臣冷冷地看着公安到达,铐起吴工。另外有公安过来,对方尚未开口,危阁臣抢先道:“农庄里有伤员,麻烦先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