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担心我死不了吧。
沈桃拧过头,不再理陆今安,仰头看着傅戒的眼睛,温柔道:“师兄,咱们去药库让药婆婆给你处理一下伤口罢。”
她才刚回来,若是直接对陆今安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定会叫人生疑。
具体如何对付这贱人,还得从长计议。
耳朵变热,傅戒眸光闪烁,沉吟片刻后道:“好。”
他用指甲划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疼的。
不是梦。
随后跟在沈桃身后就离开了。
留陆今安一个人在寒风中咬牙切齿。
......
沈桃和傅戒到药库的时候,药婆婆正在用细竹片在一个小厮鲜血淋漓的右眼里拨弄。
听到他们进来,抬起头来。
那黑洞洞的眼眶里没有眼珠,眼周皮肉像枯树皮般萎缩着。
“药婆婆,傅师兄的手受伤了。”
药婆婆不耐烦道:“用沸酒洗完,扯些白布包起来罢。”
沈桃打了个寒颤,生怕药婆婆把她手下的小厮戳瞎。
她从火炉上拿下酒壶,小心的解开布料,露出伤口。
傅戒轻“嘶”一声。
沈桃抬头,问:“很疼?”
傅戒摇头,道:“不。”
只见沈桃眼尾泛红,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好似伤得是她一般。
女孩目光仿佛死死粘在了那伤口之上,道:“疼可以说出来的。”
傅戒心头一热,似是烟花绽开。
疼可以说出来。
沈桃是唯一一个对他说这话的人。
撕了块白布,沾了沸酒,待其凉了后,沈桃便开始擦拭傅戒的伤口。
动作轻柔,好似手里不是骨肉,而是易碎的美玉一般。
终于结束,傅戒出了一身冷汗。
沈桃摸了摸随身带着的香囊,从里面翻出一颗蜜饯,塞进傅戒手里。
“诺,这是我从厨房偷出来的蜜饯,奖励给你吃。”
女孩笑靥如花,似阳春初桃。
傅戒一时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