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特林的同学也对别人——尤其是你们的脑袋没有兴趣,毕竟那里面空空如也,也许只有寄居蟹才会关注一二。”
另一个韦斯莱笑出了声:“我说过了弗雷德,她跟斯莱特林别的那些软脚蛇可不一样。”
弗雷德轻轻“哼”了一声。
塔塔利亚悄悄在心里记下,左边这个说话毒辣的是弗雷德·韦斯莱,那右边这个笑的更温柔些的应该就是乔治·韦斯莱。塔塔利亚猜,刚刚和自己一起切鼻涕虫的应该就是乔治。
“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塔塔利亚朝两人摆了摆手。
“等等。”
走出没几步,乔治就从后面追了上来,往她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
塔塔利亚低下头,手心里是一个细细的皮质环形扣带,明艳的红色,和乔治胸口的领带相得益彰,塔塔利亚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什么?”
“发热腕带。”乔治眨了眨眼,他突然俯下身,凑到了塔塔利亚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颊上,塔塔利亚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乔治扣住了手腕。
“你接下来还有禁闭,对吧?切鼻涕虫很累,每次手腕都会很酸,戴着这个会好很多。”乔治稍微退开了些,走廊里灯光很暗,他的眼睛里晃着细碎的钻,一边的唇角微微翘起,“我很有经验。”
塔塔利亚怔怔地看着他,想问为什么要给她这个,就见乔治又站远了些,问她:“我是谁?苏埃特?”
见她不说话,乔治又笑着问道:“我是谁?”
“乔治·韦斯莱。”塔塔利亚下意识回答。
乔治哈哈笑了起来,他朝弗雷德招了招手,两人相继从她身边跑过,带起一阵清朗的风。
腕带在手心里传来灼热的温度,塔塔利亚想,现在她能确定,刚才和她一起切鼻涕虫的人是谁了。
乔治·韦斯莱。
————
塔塔利亚不喜欢上课,原因有很多,比如黑魔法防御术的奇洛教授身上总是有一股浓烈的大蒜味,塔塔利亚每次上他的课都不得不把鼻子塞住,宾斯教授的魔法史太枯燥,她从来没有清醒着上完一节课,而天文学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分辨那些怪模怪样的星座并分析它们的运行规律让塔塔利亚如坐针毡,至于魔药学……塔塔利亚决定闭嘴。
而不喜欢飞行课的原因就要简单粗暴的多了——塔塔利亚恐高。
虽然塔塔利亚不喜欢飞行,可有的是人喜欢,德拉科每天都把飞行挂在嘴边,走到哪说到哪,就算是在吃饭的时候也不忘显摆他的飞行技术,塔塔利亚早上有一点起床气,此刻正思考着是用南瓜饼把德拉科噎死比较好,还是用南瓜汁把他呛死比较好。还没思索出来,一群猫头鹰就飞进了礼堂,扔下了大包小包的包裹。
塔塔利亚接住了自己的包裹,上面有苏埃特家族的标识,一只夜莺噙着一朵玫瑰,正在展翅飞翔。塔塔利亚拆开包裹,里面是艾吉尔寄给她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还有一条带着玫瑰花纹的围巾,以及一封暗绿色的信。
“亲爱的塔尔,
你在霍格沃茨的生活还顺利吗?很高兴你被分到了斯莱特林学院,我和你的爸爸妈妈都为你感到自豪,你爸爸还特意为你定制了一顶冠冕,他希望你能成为斯莱特林的女王,是用纯正的水晶制作的,你一定会喜欢。你妈妈托我向你问好,她本想亲自给你写信,但你知道,她实在是太忙了,所以送你一条围巾作为赔礼。‘花瓶’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对此我只能说,做得好,塔尔,你不愧是一个苏埃特,你爸爸说你实在太温柔了,应该拔了那个女孩的舌头,让她长长教训,可你知道那不太合适,对吗?但你做的也很好,记住塔尔,没有任何人能欺负苏埃特家的人,他们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祝你生活愉快。
爱你的叔叔,艾吉尔·苏埃特。”
塔塔利亚把这封不算长的信反复读了好几遍,心里有什么在雀跃地跳动,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手指在“爸爸”和“妈妈”上轻轻摩挲,塔塔利亚把信重新装回信封,依恋地抚了抚那条印着漂亮花纹的洁白色软毛围巾,上面还缀着晶莹剔透的小珍珠。塔塔利亚把头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闻到了熟悉又陌生的玫瑰花香,是妈妈最常用的那款香水。
“喂,塔塔利亚,你死掉了吗?”欠揍的声音响起,塔塔利亚不悦地抬起头,瞪了对面的德拉科一眼。
上次砸碎了德拉科的一个花瓶后,德拉科好几天都是气冲冲的,眼睛也一直红红的,看着她时总是敢怒不敢言,塔塔利亚觉得他一定给他爸爸写信告状了,可不知道大马尔福先生说了什么,德拉科居然没跟她再计较。本着过意不去的心理,塔塔利亚让艾吉尔给她寄了一个更漂亮的中国古典花瓶赔给德拉科,后者别别扭扭地收下以后,反倒对她亲近了不少,两人现在已经开始互称教名了。
一包精致的糖果被扔在面前,德拉科得意洋洋地说:“我妈妈寄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