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仇了。”
“啊?”听见有人要来寻仇,桑棋棋彻底慌了。
他慌乱地站起了身,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
金即明一脸纳闷地看着他的动作,道:“你在干什么?”
子车仪依然在品茶,茶水粗劣,但他自得其乐。
即便是最粗糙、苦涩的茶叶,他也能喝得津津有味。
桑棋棋跑到店门前,就要立刻关上大门,拴上门栓。
此时,一只粗糙的大手伸了出来,将桑棋棋的动作挡了回去。
大门无论如何也关闭不上。
金即明看到桑棋棋的动作,继续扶额。
无奈想道:这真是她收过的小弟中,最怂的那一位。
以后千万要叮嘱他,行走江湖,千万别说认识自己,更别说她金即明的名字。
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那个人是谁?居然敢如此大胆!”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应该是个散修吧,...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那泼皮浮夸地谄媚道。
金即明一听声音,脑海里就浮现出来他油腻的样子,直想吐。
“让他们进来。”金即明道。
听见金即明的话,即使再不甘愿,桑棋棋也松开了自己的手。
“咚!”大门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之上。
一开门,见到金即明端坐在内,门外的人却是惊了。
他一巴掌就打回到了泼皮的脸上,汗如雨下。
那泼皮被毫不留情的巴掌重重地掀飞到了门外,砸毁了一个摊子。
尘土飞扬。
子车仪今日见到了不少好戏,看得很开心。
他笑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又对着那外门弟子道:“你的跟班居然只认得出外门,而不识内门,实在是稀奇。”
闻言,那外门弟子汗流浃背了,不知如何是好。
电光火石之间,膝盖一软,就要给三人下跪。
金即明柳眉倒竖,立即喝止。
她“唰”得站起了身,教训道:“你忘了我们梨古门的门规了吗?”
那弟子汗如雨下,不敢说话。
她呵呵冷笑道:“我派的门规就是......”
她突然卡住了壳。
这才发现,由于她太不把梨古门当回事。
哪怕是过目不忘,连一次梨古门的门规都没有看过。
根本就背不出来。
桑棋棋反应很快,立刻道:“唇齿相依,手足相助。山林以启,筚路以砺。”
金即明暗暗扬起眉毛。
你小子,行啊!
她道:“没错。连他一个不是梨古门弟子的人都将门规熟知于心。而你一个外门弟子在这里带着这个泼皮作威作福,还妄图欺负到我这个内门弟子头上。你这是将门规置于何处,又将梨古门置于何处?”
梨古门最为讲究规则规矩,虽然她们师徒二人在门内不讨人喜欢。
但最多也都是被一些小人暗暗搞小动作。
而像这个人这般,甚至都要欺负到头上来的,几乎是绝无仅有。
如此耀武扬威,简直是骑在梨古门的头上拉屎,是在狠狠地打梨古门的脸。
金即明也没有太过为难二人,只是记下了那外门弟子的姓名,叫做伍斌。
她要等到回去之时,将此事上报。
连御兽门少主子车仪,他也是一位见证人。
那弟子带着泼皮,灰溜溜走了。
子车仪吃瓜吃得心满意足,也不便久留。
见到子车仪走了,金即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这个人不错,但和正道修士长时间待在一起,她的压力还是有些大的。
子车仪言笑晏晏的,虽然看起来很温和,但似乎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况且,怎么着来说,他都是御兽门的高层。
是站在修仙界巅峰的,眼界最为广阔的那一帮人。
在他身边多待上一刻,自己暴露的可能也就多增加了那么一分。
好容易陪桑棋棋挨到打烊,她终于下了决定。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桑棋棋十分疑惑,但还是乖乖地被金即明拉走了。
......
戴上了面具的金即明和桑棋棋在各种妖魔鬼怪的面具之中穿梭。
“这是什么地方?”桑棋棋看着周围灯红彩绿的装饰、张牙舞爪的行人,瑟瑟发抖道。
但是抖归抖,他还是很信任金即明的。
虽然害怕,他却并没有退缩的意思,坚定地往里面走去。
金即明随意道:“不是什么地方啊,魔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