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风雨,六佰和曹釜都深刻铭记了这门周师技巧。
韦裕宽再次思考着如何完善这个间谍计划,他沉吟着说:“我会将‘隋山杂院子弟六佰,成功突破隋山上下的围堵,偷走《懂王炼成术》’的消息传遍世界。”
为什么这样做呢?
韦裕宽得意地解释道:“虽然潇宗可能已经知道隋山出现问题,但他们肯定不知道到底损失了什么,当你投靠他们时,对于《懂王炼成术》的可信度和价值还不确定。这么做的好处是,我会采取一些手段,在山东各地传播你盗走《懂王炼成术》的消息,将这整个事件搞得更大。”
搞得更大不仅会提高潇宗对六佰的信任度,还会让他的处境更加危险。
韦裕宽坚定的眼神不容置疑。
六佰勉强点了点头。
这个举动会直接将他置于武文放的目标之下。
一旦消息散布开来,隋山的狩贼们会全力追捕六佰,迫使他不得不加入潇宗。
韦裕宽也不用担心六佰“今天他放了六佰一马,结果六佰逃之夭夭,不知所踪”的情况发生。
此外,韦裕宽还有更多的计谋。
除了隋山,其他流派的一些周师也会因野心而将六佰视为目标,所以,六佰已经无处可逃。
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囹圄,迫使你不得不为他人的利益而行动。
韦裕宽拍了拍六佰的肩膀,微笑着说:“作为我们的暗探,好好干,不要担心,我会一直在背后支持你。”
六佰勉强掩饰住即将崩溃的表情,强颜欢笑,表示计划一定会成功。
然后,韦裕宽的目光转向了曹釜,对他们两人说:“在浚阳,如果有什么消息,可以前往一家名叫【今夕何在】的赌坊,那里的老板是我的朋友,名叫周勋。”
韦裕宽后退了两步,轻抚了一下受伤的太阳穴和右眼,开心地笑了。
“今天真是幸运,和你们玩了一场,还结交了新朋友,希望以后能够互相帮助,互惠互利!”
“在分别之际,让我再展示一下我的技巧,证明我是可信赖的。”
说着,韦裕宽缓缓后退,六把剑像鹰隼一样飞过他身边,然后按照某种规律分散飞向各个方向。
六佰埋头观察着这些剑的飞行轨迹。
这六把剑,显然是构成某种阵法的关键。
六把剑作为支持柱石,嵌入地下,组成六边形排列,宛如封印的单个蜂巢区块,六把剑充当施加炁力的“正面力量”,在阵中作为指挥者的韦裕宽向大自然布置炁线,透过六把剑作为正向媒介,通过“个人之术”介入“自然之法”。
自然天道从不看轻小人的行为,因此运行法阵一直都是危险的事情,如果操作不当,自然力量会通过阵法反噬周师,引发元池和经络的爆破,这种事故时有发生。
曹釜小声对六佰说:“希望这个法阵范围不会太大,否则他就太冒险了。”
六佰轻轻摇头,反驳道:“虽然不会太大,但我估计它的范围大约占据了千余亩。”
“真的吗?”
“这种人有自信,能够掌握自己。”
六佰竭力仰视着韦裕宽,看到这位周师充满自信和野心的形象。
今天,他这个原本弱小的人在强大的威压下,经过奋斗成功活了下来,证明了自己可以成为强者的暗探(棋子),但是……
他六佰竟然不惜冒犯整个隋山,窃取秘籍,只为成为别人的棋子?
“真是可恶……”
看着法阵开始运转,六佰感受到脚下和周围空气中弥漫的炁场,低声咒骂了一句。
韦裕宽盘腿坐下,闭上双眼,自豪地宣称:“曹三席,看看你引以为傲的雪絮,在我的法阵中,甚至连尘埃都不算!”
伴随着韦裕宽的豪言壮语,一声低沉的雷鸣响起,仿佛来自北极。
刹那间,无数雪絮从六把剑插入的土地中蔓延而出,如同行军蚁群一般遍布草地,攀爬上树干。
或许多亏韦裕宽高超的操控,雪絮和寒流尽量避免了曹釜、六佰和唐璘。
尽管是春夏交替之际,气温骤降,寒流猛然袭来,直接冻结了树木内的水分,树木一个接一个裂开,共同形成充满寒气的“雷声”。
在冥想中,韦裕宽口中不断吟咏着:“强度替代木材,强度替代木材……”
他口中的吟咏声与树木裂开的声音完全同步,完全重合。
片刻后,周围一片白茫茫,地上都是冰雪。
雷声隆隆而来,树木纷纷崩碎,宛如被虚空的刀锋一分为二。
原本隐秘的树林瞬间被摧毁了一半。
唐璘和曹釜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平原。
远处的平原依然夏绿葱茏,而这一边却已是寒冬的景象,仿佛穿越了不同的世界。
韦裕宽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