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
卫纨惊诧,只听孙南枝又道:“卫姑娘大义,我心里是敬服的。只是我平日……无趣的紧,实在不喜四处游走,却要叫你失望了。”
随即点点头便要离去。
卫纨旋即出声:“若是出去走走,或许会对你病大有益处,”又坦然道,“抱歉……我无意撞破姑娘私隐,只是觉得,姑娘如此才学,不应囿于府内。能写出《永昌大典》之人,又怎是心中无天下之人?”
帷帽内的孙南枝瞳孔倏然睁大。
卫纨试探着上前,与她近在咫尺,用只有她们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为何不试一试?你心里也在想要好转的,对么?”
孙南枝听过卫纨鸣登闻鼓的事情,从心底便有些信任她,也迫使自己坦然起来,道:“我是怕……我只是怕我父亲过于忧心。我这个样子……他竟想着,要为我招个赘婿来……”
“那便随我出去走走,”卫纨上前轻轻握住孙南枝的手腕,“你太瘦了,要多晒晒太阳的……”
……
韦玄容一路随着孙南枝来了云栖阁,见她进去,不一会儿便又出来了。
其间他试图与孙府的下人们套话,舔着脸上去却无人搭理。可他还不死心,又一路跟着回了孙府。
孙南枝身边的都是忠诚贴心的仆从,可孙家甚大,若是想抓住个能说话的,也不是难事。
韦玄容便从孙家后门马厩处找到个养马的马夫,看起来年岁不小了,应是孙家老人,虽然一直在外院,但他估摸着,多少了解些情况。
韦玄容本就擅长与人打交道,上赶着热络了一番,又送上些酒钱,那马夫看他的眼神便柔和了许多,于是他趁机问道:“你家小姐,性子如何?平日里可是有何特别的喜好?”
那马夫被他问得一愣:“小姐?孙家小姐多了,你说哪位?”
韦玄容:“就是……嫡小姐。今日出过门,带着帷帽那个。”
“……她阿,”马夫沉默了半晌,才道:“她平日里不出门的,也没什么喜好,好似……是有隐疾,见不得人。”
韦玄容好奇心顿起:“隐疾?”
那马夫道:“不是什么大毛病,具体我也不甚清楚,可就是与常人不大一样。不过我婆姨是在前院做洒扫的,前两日听院内的传闻,老爷似乎……在寻思着给这位小姐招个赘婿。”
“也没办法……可能也是她实在无法像常人一般,便想招个能伺候的,老爷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