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它的意义。
她将酒盏递到唇畔。
容隐敛眉,隔袖握住她的手腕。
他道:“这是宫中暖情的酒。”
江萤明眸微睁。
顷刻间,她似也明白过来,那盒香膏,那些香药的作用。
应当都是类似于西暖阁中的熏香。
初次来东宫时,那些旖旎紊乱的画面又蓦地回到脑海。
江萤面颊滚烫,急忙将手里的酒盏搁下。
那只木匣也被她狼狈合拢,挪到离自己最远的长案一角。
容隐执杯看她。
杯中琥珀色的酒液轻漾,彼此的倒影支离破碎。
其实,若没有西暖阁中的熏香,江萤并不会选择嫁入东宫。
这原本,便是一场错误。
容隐垂落眼帘,将手中的杯盏搁下。
“孤要先回席间待客。若是疲累,可先行休憩。”
他行至垂落的红幔前,修长冷白的手指撩起幔帐。
金色的鸾鸟停留在他的指尖,又随着他的语声如天光纷落。
他道:“你不必等孤。”
红幔深垂,将他的背影湮没在光影支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