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学习时机当然是青春年少时候的校园。
收获满满的一下午,那些以为早已忘记的知识点像是干涸的海绵扔进水里,很快饱满充实起来。
到了晚自习之前的大课间,又是一个多小时的吃晚饭时间。
徐含殊准备去门口小车摊子吃个饼夹炸串。
离开家乡,在外定居几十年,想家的时候最想的不是父母,是校门口的炸串和臭豆腐。
教室很快走空了大半,同桌叫李秋月,是个沉默腼腆的女生,开学的时候见徐含殊不合群,就默契的跟别人组队吃饭上厕所,刚刚已经走了。
徐含殊等人少一些,才起身,还有调皮的大高个男孩子从教室门口走过,非不走寻常路,纵身一跃,抓着门上面的窗框做引体向,真是个精力旺盛的年纪。
路过厕所门口又有调皮的男孩子拿扫帚打架,扫帚手柄都断了一截,对方也毫不在意,随手扔地上。
徐含殊想了想,抓起来别在腰上。
她穿的宽松短袖盖住裤腰,别一截短棍没啥问题,防身用刚刚好。
吃了一碗牛筋面,五块钱,徐含殊有了要攒钱的念头,就从生活费里出了。
父母虽然互相埋怨,相看两厌,但她是独生女,小时候对钱这方面并没有什么概念。
她父母算是很矛盾的人,年轻时候因为国企单位的工作,只生了徐含殊一个女儿,就心满意足,反正将来有国家养老。
后来下岗潮改制等因素,两口子选择拿钱买断,直接出来下海。
结果两人都不太能吃苦,也不会放下国家工人的身段,笑脸相迎做生意,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情商低,生意做不好还相互埋怨。
但其实用成年人的思维来看,这两口子对唯一的女儿并没有什么苛待。
忽略是难免的,但是徐含殊在读书和用钱这方面的要求,两口子从不会说什么。
完全合心意的父母可遇不可求,人最难能可贵的是自洽,接受外部无法更改的现实,自我调和,在现有条件下让自己过得更好。
徐含殊换了心态,对父母的态度就明朗多了。
回校园的时候,不出所料,句丹丹带着三四个打手小妹等在她学校门口,等不到人,还不耐烦的骂骂咧咧。
徐含殊抽出后腰棍子,不等句丹丹回头,上去就照着她后背抽棍子。
“嗷,我NM,谁打我!”
徐含殊比句丹丹瘦,但是比句丹丹高,拎着她的辫子跟揪狗尾巴一样,句丹丹脑袋被禁锢,想回头看清殴打她的对象都艰难,更别提还手了。
“中午还没收拾够是吧,又送上门来找打,你这个偷钱的贼,人渣败类贱货……”
徐含殊拿出打游戏机的手速劈头盖脸的抽,打的句丹丹嗷嗷叫。
“你们都是死人啊,给我上!”
徐含殊转身一棍子横扫过去。
“我看谁敢过来!这个女的从我上初中就开始欺负我,偷了同学钱赖在我头上,是私人恩怨!”
有个女的正要冲上来就被徐含殊这一扫,抽的下巴颏疼。
另外几人见状,迟疑片刻,门卫已经往这边走。
“干什么的?”
还有出去吃饭的老师见状也要过来问一句。
徐含殊三言两语把缘由都赖在句丹丹身上。
句丹丹是三中的,长刘海把眼睛遮住,头顶碎发都是梨花烫,眼睛还化了烟熏妆,老师自然偏向二中孩子。
围观人群里有人挺身而出。
“老师,我作证,这女的昨天就带人把我们班同学往小巷子里拽,今天又来校门口堵人~”
“我,我没有!”
句丹丹虚弱的辩解。
“没有你一个三中的来我们二中门口干什么?”
“我,我们找人!”
徐含殊抓着她头发的手一个用力,把她拽的仰头看天,一点迟疑的时间都不给她。
“找谁,哪个班叫什么名字?你认识的我都认识,别想给我编!”
句丹丹眼眶都红了,眼泪在眼里打转。
老师让徐含殊松手。
徐含殊听话的放开,老师的面子要给。
“她叫什么名字?三中哪个班的知道吗?”
徐含殊点头。
“老师,她叫句丹丹,句号的句,高一八班的。”
老师看向句丹丹,又扫视一圈另外几人。
“这件事我会跟你们三中校长反应,下次再来找茬儿,别怪我让你们家长来学校!”
句丹丹几人缩了缩脖子,混混最怕两样,告老师,告家长!
“赶紧滚!”
老师毫不留情,句丹丹几人灰溜溜的转身要走,经过徐含殊的时候,徐含殊挥舞手里的棍子。
“晚上上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