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开放的小隔间了,句丹丹正在蹲坑,听到有人来,本不当回事,不过听到关门声,她有点纳闷,常年开着的厕所为啥要关门,伸头去看。
不等她看清来人,一只手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头皮传来撕扯的剧痛。
“操,NM的干什么?”
徐含殊毫不犹豫的把她踢进长条槽粪坑去,句丹丹恶心的不行,伸手要反抗。
这些人打架的方式无非就是揪头发挖脸掐肉,徐含殊领教够了。
她的反击就不同了。
拎着手里的布袋,一个猛砸,句丹丹只觉得鼻子一痛,整张脸都麻了,那板砖一样硬的东西紧接着又落在她的脸上头上脸耳朵都被撕裂了……
她衣服都没拎好,生生比徐含殊矮一大截,愣是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从一开始的威胁,到后来的骂骂咧咧,再到最后服软求饶,不过用了五分钟。
“放过我吧,我错了,饶了我,别打了,再打我就要被你打死了,呜呜呜……”
“当年是谁偷了吴玉凡一百块钱,说!”
“是我,是我偷的,是我,呜呜呜……”
徐含殊一番运动,浑身汗津津的,却仿佛刚刚经历运动过后,浑身舒爽。
“我告诉你句丹丹,以后最好上哪儿都带着小姐妹,我会不定期里把当年你给我的巴掌都还你!”
看清楚来人,句丹丹三观颠覆,被她欺负几年的小鸡仔儿竟然追到她们学校,趁着她上厕所的时候还手,好歹毒一女的!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句丹丹挣扎着往外爬,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脏了,她要炸了!
徐含殊冷笑一声,瞥见拖把池还有一个红色塑料桶,里面有半桶脏水,是洗过拖把的。
徐含殊拎着那桶水,对着句丹丹从头浇下去,惹的她一阵尖叫。
尖叫声已经引来人围观了,外面有人想推门进来,又有点顾忌,正在门口大声讨论呢!
放下桶,徐含殊冷冷看一眼句丹丹。
“别以为当初你偷了吴玉凡一百块钱的事情没人知道,再往我头上泼脏水,我会找到你家去,在初中的时候,你跟付鹏程,叶海洋他们那点破事儿,我会一字不落的帮你宣传的人尽皆知,听说你还打过胎?你爸知道吗?”
主动出击是对的,句丹丹被徐含殊的眼神和威胁吓住,一个字都不敢多说,身上脏不说,人还不敢动。
再怎么嚣张,都只是个学生,家长老师警察,哪个制服不了她们?
徐含殊转身,一脚踢开面前的桶,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又回头撂下一句话。
“你今天买的那家烧饼夹肉串挺咸的,你的小姐妹团体也缩水了嘛,怎么只有三个跟着你?我记得以前你绝对不会一个人上厕所,拉屎都有人在门口等你陪你聊天呢!以后走路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小心点,我会不定期来探望你~”
徐含殊给句丹丹营造一副整天跟踪的氛围,让句丹丹想想就不寒而栗。
说到底,谁还不是个未成年呢!怕你个卵?
徐含殊在门口围观众人的目光中,淡定自若,还有功夫解释一下子。
“句丹丹初中时候偷了她好姐妹一百块钱,还赖在我头上,带着她的小姐妹打我,你们谁跟她处得好,以后当心点,看好自己的生活费!”
围观的人里不仅有女生还有男生,句丹丹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社死,躲在厕所,连哭都不敢哭了。
她浑身脏污,恨不得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不停地用拖把池上方的水龙头冲洗自己,压根不敢告诉老师。
徐含殊施施然走了,准备以后不定期过来再削句丹丹两顿,以报往日仇恨。
她家离学校不算近也不算远,本来家就在县城边缘,有田地还有菜园子,又属于城镇户口,就她一个孩子,好好经营的话,其实日子并不难过。
回到家,家里照旧是剩饭剩菜,徐含殊翻出来热一下,对付一顿又回学校去了。
中午大家都有午睡的习惯,不然整个下午上课效率都不高,自从上了高中,有高三毕业班紧张氛围影响着,高一明显比初中时候学习氛围更好了。
徐含殊已经不午睡很多年了,见教室里很安静,一时还不习惯,不过身体有记忆,趴在桌上一两分钟就睡着了。
午睡时间不宜过长,二十分钟足以,徐含殊醒来,就开始啃上午的英语试卷。
她擅长数学化学,文科学的很艰难,英语还能说是中上,语文就不行了,特别是作文,写的干干巴巴,得分能不拉后退就不错了。
徐含殊翻了一遍语文书,心里很是烦躁。
语文跟理科不同,想学坏了很难,分数不会低到离谱,但是想学好了也不容易,书里压根没有知识点,又仿佛处处都是知识点。
像是学了个寂寞,考了个孤独,风马牛不相及,又处处擦边~
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