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老陈家的小茉最近突然勤快起来,愿意跟人说话了,有那不着三四的就动了歪心思。”
“就是二牛家的板车,今天竟然在村口堵住上街买东西的小茉,跟人小姑娘拉拉扯扯,要跟人搞对象!”
“呸,哪有这样搞对象的,分明是看中了小茉家的抚恤金,二牛两口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养几个孩子也是歪瓜裂枣!”
“我看二牛一家是活腻歪了,忘了陈老太当年的手段,等着,陈老太指定要让二牛家脱一层皮。”
“话说到这,跟牛棚这位有什么关系啊?”
二牛婆娘现在可不是跟陈老太吵吵,她正要揪着龚民煜要说法呢!
龚民煜在生产队里存在感极低,活儿不好,刚来的时候腿还瘸,重点是大队长曾经三令五申,不许搞外头那一套,老老实实搞生产,抓口粮,搏先进。
大队长兄弟家不咋地,大队长却德高望重,一口唾沫一个钉,谁敢反驳,能把谁户口都扒出去,到其他村当个外来户就等着挨欺负吧!
而且陈家丫头也是大队长护着的,二牛家一下触了两个霉头,真不好说。
二牛媳妇是个拎不清的,儿子板车干的事儿少不了她怂恿的成分,没想到被一个牛棚的坏分子坏了好事,还把她儿子给打了,那可不得要个说法?
孟雪听了个前因后果,赶紧去看陈茉。
“没事吧?”
陈茉摇头。
“我没事,多亏龚老师。”
陈老太不让闺女出头,落个恶名,跟二牛婆娘理论几句,大队长还没来,她不能让恩人寒心。
布料二牛婆娘是个浑的,揪着龚民煜衣服下摆不放。
龚民煜也痛快,抬手撕了下摆,冲到婆娘身后把板车拉出来兜头一拳,把人打倒在地。
二牛婆娘呼天抢地,上前要挠龚民煜,陈茉当然不能就这么看着龚老师挨欺负,争着要上前拉扯。
就在这档口,陈老太一不做二不休,摸起家门后面闩门的钢筋棍,劈头盖脸的冲二牛婆娘抽下去,二牛婆娘被一棍子敲得脑袋嗡嗡响,晕头转向要倒地。
陈老太转向二牛,钢筋棍末端带弯钩,一下子钩在二牛脑袋上,已经到了当爷爷年纪的二牛一点防备都没有,瞬间头破血流。
“嗷~见血了!”
陈老太转头看向孟雪,此时这围观群众里一个能使唤的大小伙子都没有,她只能找孟雪。
“小雪,劳驾你去帮我喊民兵队长来,二牛两口子讹人,二牛家板车对我孙女耍流氓,还有,去跟他说,我老婆子杀了二牛两口子,是杀人犯,准备自首!”
“嚯~”
人群哗然,二牛两口子一个不敢晕,一个不敢喊疼了,捂着脑袋就往后退。
陈老太豁得出去,柴刀换铁棍,一步一步往两人走去。
“我老婆子病了两天不能出门,你们就打量着欺负我孙女?当我是个死的?
我儿子儿媳妇保家卫国,保护你们这群王八羔子狗娘养的小畜生,你们扭脸欺负他唯一的闺女!
我知道我年纪大了,早晚有一天死在你们前头,别得意,死的时候我必定得带上你们一起,走,现在咱们一起去阎王老子跟前报到……”
说话功夫手起刀落,二牛跌坐在地,脑袋上的血口子也顾不上捂,倒腾两条腿两只手,蹭蹭往后退,嘴里不住求饶。
“嗷嗷嗷,大奶奶饶命,快松手,我错了,都是板车和二霞想的主意,跟我无关啊~”
二牛婆娘二霞也哭天喊地,想上前护着爷们,又怕被伤到,哭喊着辩解。
“大奶奶啊,你看着板车长大的,你手下留情,我再也不敢了!”
孟雪得了陈老太的指令,就转身跑了。
没跑多远,已经看到大队长带着民兵队长和联防队队员一起过来了。
孟雪赶紧带队,三言两语说清楚前因后果,关键是把现在的情况说明白,大队长一听陈老太又开始发疯,吓的加快脚步,风风火火的往陈家跑。
“停手,快停手!”
大队长一秒都不敢耽搁,上去跟抱自己老娘似的,抱起陈老太,放在院门口猪圈旁边石凳上。
“大娘,我亲大娘,你有事跟我说,天大的窟窿,大侄儿给你堵上,犯不上您老人家亲自动刀子哎~”
陈老太不倚老卖老,指着那两个出气多进气少的狗东西。
“这两个脚底流脓头顶生疮烂屁眼子的绝户货,鼓动他家小杂碎堵我孙女,耍流氓,今天天王老子来,那小杂碎的流氓罪也跑不了!”
二霞看见大队长来,又开始浑起来了。
“大娘,我让板车娶小茉,我家给你养老送终,二牛给你摔盆,小茉没坏名声~”
“滚你娘的狗东西!”
不用陈老太上前,大队长一脚踹在二霞背上,二霞正面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