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概就是走马灯所倒流的吧,那个男人说,他会永远爱她,他要带她花前月下,挑灯走马,他曾许诺她一生一世,他给了她这世间最让人沉迷的山盟海誓,他说:
“浅浅,只要你拿到兵防分布图,我就带你走,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间小店,煮壶清茶,过逍遥日,仰头便是繁星,低头便是彼此。”
可最终那个男人还是辜负了她,独自拿着兵防分布图,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袭她国家的边防,害了她的全家。
最终,只能怪她傻。
是色令,是智昏,是那颗致命的糖,迷了她的头脑,污了她的心窍。
……
雪停了,天光逐渐大亮,初晴的艳阳融化了积雪,河水又开始潺潺流动。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林清浅直觉心口有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就这么猛然一跺脚,她惊醒过来,睡眼惺忪间,她看清了眼前的场景,却是被吓得不轻。
又是茫然,又是惊喜。
这分明是她之前的房间,珠帘翠幕,清新雅致,却又高调的不像样,的确是她的风格。
难道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梦么?她仔细端详手腕处,光洁细腻的肌肤也是完好无损,没有伤口。
此时随着房门“吱呀”一声,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慢步走了进来。
“浅浅,可是还没准备好?”
那是林清浅的娘亲,是林清浅死之前渴望再见一次的人。
她的阿娘……
“阿娘!”林清浅几乎是三作并作两步的奔进眼前这个妇人的怀里,泪眼婆娑,带着哭腔喊着:“阿娘,我想你。”
林母也是被这突然的一下吓了一跳,随即眉开眼笑,轻轻拍了拍怀里紧紧搂着她脖子的人的肩背,道:“这才几个时辰没见?就像娘亲,我们浅浅何时变得这般黏人了?”
哪里是几个时辰?对于林清浅来说,这简直像过了几辈子一样,她曾以为找不回的温暖,赎不回的罪,如今又再一次回到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