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便由着赵菩因,“我们俩来是为了偈子,又和吴玉翠不一样。”
听到偈子,苏思年回了神:“对,我们还要等着住持。净空师父也这样想的吧。”
净空微微一笑:“法会自然要继续。”
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燕商弯起嘴角,他们要抓的什么野兽还是凶徒,干她何事?
县令言此事需从长计议,暂时只能安排下一步:“既然二位姑娘不想下山,那本官让张直来守着吧,他武艺不错,应当……”
时候正好,野兽这消息一放出去,山里彻底没了人,衙门也能借着巡山的说法,踏进普济寺的林间,里里外外搜查昨夜存疑的踪迹。
只是她们没有料到,寺门都紧闭着,外圈还有衙役守着,看阵仗是不会放人进去了。吕圆蹲着摸了半天的围墙,被燕商好说歹说劝下了。
“算了,我从外面进,”吕圆心态很好,“反正林子是通的,我要是野兽,肯定不在里面呆着。”
“我不会进去的。”得知她的想法,燕商将手迅速拢在身后,果断拒绝。
吕圆想作乱的手指僵在空中,见燕商一脸严肃,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那你就在这里等我?”
“嗯,”燕商在身后转动银镯,眼睛瞥向远处的佛寺大门,慢慢建议,“你别进到太里面,要是不确定方位,喊一声,我能听到。”
所以现在,吕圆窜进山里,每隔不久,“燕商,燕商!”喊声穿透老树,震起一群山鸟,“还看得见我不?”
“唉!”燕商脑袋一点,叹气之后,心累地望向天际,“看得见!”
这么响的动静,里面的人应该都听见了吧。
“什么——?”
“看——”算了,伤她嗓子。
果然,寺门那边守着的衙役走出来,想将人赶回去:“小燕姑娘,你这是——哎?里面又是谁在?”
树梢之上,又有飞鸟掠起。
燕商站起来,腆着脸:“吕圆。”
衙役嘶了一口气,咳嗽几声:“你们这也太响了,你看着点,县令下山没多久,别让她乱来。”
“知道的,”燕商看人马上要回去,像是想起什么,有些扭捏,“您和净空师父说说,让他别生气,我们马上就走。”
衙役还没想到这事情,经她一提,觉得是该和净空师父说一声。在佛寺门口吵闹,到底不成样子:“我等会儿去说一声,你们差不多了就赶紧走。”
送走人,燕商才转头,吕圆的喊声在山间回荡,层层回音迭起,有些乱了。
不太妙。
没见到人也没关系,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得去把人叫回来。
循着地上被踩碎的枯叶的痕迹,燕商走进树林,却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
她低头,看着突然出现在树下的兔子。
更准确来说,是衔着珠子的一只白兔。
万物有灵,特别是生长在佛塔间的,以她的来路,她并不想和它们有牵扯。
可这兔子似乎就是为了堵她。
“我没有你想要的东西,”燕商言辞冷冽,“让开。”
一人一兔对视良久,而后兔子倏地张嘴,那颗珠子落在地上,慢悠悠地朝着燕商滚来。
燕商眨眼再看时,兔子早已跳进树丛不见了。
她弯身,拾起那颗珠子。
老旧的圆珠在指尖摩挲,燕商却觉得有些古怪。
这好像,是菩提珠。
周遭是回荡的山风,呼呼声响隔绝世外一切,敲在银镯之上,发出微不可闻的鸣奏。
突然,左手边传来异响,燕商扭头,只见吕圆灰头土脸地扒开树枝,看见眼前的人,拍着胸口大口喘气:“还好还好,我还以为自己又走错了。”
燕商过去握住吕圆的手,将她带出来。
终于走出了树林,吕圆一屁股坐下。
燕商看不下去,拨开她头顶乱糟糟的头发,分出夹在里面的断枝和残叶,太多太碎,分到后面都懒得分了:“摔了?”
吕圆瘪着嘴:“更惨。”
她伸手摸了一把灰灰的脸蛋,更灰了。
燕商抿唇,欲言又止。
“当时瞄到旁边有什么一闪而过,我立马扭头去追,结果被葎草绊倒,掉水坑里了。”
“这草真烦,”吕圆抬脚,给她看泥泞和破烂的裤腿,“还好积水不多。”
燕商纠正:“是还好没崴脚。”
吕圆啧啧嘴,继续抱怨:“好家伙,没有野兽,只有兔子!”
燕商立即抬眸:“兔子?”
“嗯,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
“我爬起来,发现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喊你也没回应,看兔子飞快跳开,想着它比我熟悉这山,就试试跟着它走,真就看见你了,这普济山,有点……唉,我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