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盛星淮觉得自己在那一刻才真正醉了。
那个吻漫长到连呼吸都变得仓促,结束的时候,盛星淮才找回星点意识,有片刻从这荒诞的场景中抽离,茫然地看向秦意映。
秦意映被他圈在门与身体之间,大氅掉落在地,光滑的背靠着门,唇上泛着晶莹的光。
被高出近20厘米的幼狼圈住,明明是极为被动的姿势,秦意映却双手揽着盛星淮的后颈,狠狠向前一拽——
重新吻了上去。
盛星淮意识中的那一尾鱼跃出水面,狠狠搅乱了心底最后一丝理智。
下一秒,秦意映扣着他的后颈,一步步向前,逼着他步步后退,直到碰上沙发,退无可退。
随后,盛星淮被推倒在沙发上,秦意映扔掉他的外套,撩起自己昂贵的礼服,欺身上前,修长双腿顺势跨坐——
接下来的记忆……
盛星淮眼底闪过一丝惊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脑海里浮现的画面。
“盛星淮!你别以为不说话就能糊弄过去!”半天没听到声音,杜歌忍不住又咆哮起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酒后乱性!谁告诉你那玩意喝多了还能用上的!”
“姐……”盛星淮犹豫片刻,终于言辞闪烁道,“你知道就好,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我回来跟你细说。”
她们确实什么也没发生。
但并不是因为杜歌说的理由。
不管有没有喝醉,在秦意映这里,都用不上杜歌说的那玩意。
盛星淮记得清清楚楚……秦意映扣着他的下颌,吻上去的同时,从旁边杂物里拿了什么出来——
几乎是一刹那,盛星淮的酒就醒了一半,逃也似地窜进了洗手间。
秦意映摸出来的,是个零件。
一个理论上来说只有盛星淮有,而秦意映不该有的零件。
那零件做得并不仿真,玫瑰色的柔软硅胶被赋予枝叶浮雕,顶部是一朵待放的玫瑰花苞,鎏金色料让整个零件看起来妖冶绮丽。
但不论如何,盛星淮都感觉自己那尾鱼硬生生被人从水里扔到了岸上。
他颤抖着手摸出手机,在醉意恍惚间打开浏览器,摸索着输入:
女人也可以……
犹豫了片刻,他又飞快删除了那几个字,转而眯着眼睛,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慢吞吞输入:
男生在下面应该怎么表现得更好。
“笃、笃。”外面,秦意映轻轻扣了扣门,“小狗,逃了?”
盛星淮仓促扫了眼屏幕,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理智已经回来了大半,他非常清楚,此刻最好的选择是立刻起身离开。
但秦意映对他的吸引力几乎是致命的——
盛星淮在大山中长大,过去的两年里,却始终被困在名利场中,再也没见过记忆中的山林和荒野。
看见秦意映的一瞬间,盛星淮就可以确认,秦意映就是荒野。
她如同荒原上最自由的鸟,雨季丛林深处的蛇,冬季雪原里机敏的狐,徜徉在山中的风霜雨露。
秦意映身上有种极具攻击性和神秘感的美艳,以及不加修饰的自然天性。
她与名利场里千篇一律的美人格格不入。
没有哪个想念着山林的少年能抗拒靠近秦意映。
“没有。”最终,盛星淮极为清醒地回答,“我……洗个澡,马上出来。”
热水从花洒涌出,雾气蒸腾间,秦意映推开了门,那件昂贵的礼服已经不见踪影。
秦意映白得如同最昂贵的羊脂玉,几条红色绑带交织,突兀地映入眼帘。
盛星淮视线被刚刚看过的东西吸引,气息乱了片刻,没来及做出反应,秦意映已经走进了水幕中。
战栗般的热意在神经末梢上蔓延,盛星淮下意识绷紧了胸口,大片麦色肌肉不断起伏。
秦意映声音哑了哑,在淋漓落下的水中问:“怎么这么紧张,第一次吗?”
盛星淮有些想逃,却僵硬地站在水幕里,呼吸乱得一塌糊涂,嗓子里咕哝道:“嗯……不像姐姐……”
电光火石间,他脑海闪过些琐碎念头——
秦意映和他不一样。
他连个恋爱都没谈过,但秦意映却如此游刃有余。
他本能地被秦意映深深吸引,但秦意映不过是拿他当酒后的消遣。
那个一直被刻意抛诸脑后的事实终于在这一刻回到脑海。
盛星淮心底警铃大作,瞬间退了半步,让头顶的水幕将两人间划开一条楚河汉界。
“不好意思……姐姐,刚刚是我醉糊涂了……”他哽着喉咙,几乎靠挤得,才让这句话完整从口中说出,“我……我在沙发上睡一晚可以吗?”
秦意映一愣,上一秒还迷离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冷漠道:“怎么,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