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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1 / 3)

盛星淮是被阳光叫醒的。

一缕清晨阳光透过玻璃,化作满地灿金,刺进盛星淮眼眸。

他蜷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侧头望了一眼,瞬间整张脸红到耳根——

秦意映那件全球首发的昂贵礼服扔在窗前,旁边是自己昨晚的深V西装。

另一侧,是满床乌黑发丝和隐没在黑云中的白皙皮肤。

阳光下,秦意映像一颗宝石,熠熠生辉。

盛星淮无声地咽了咽口水,头痛得快要炸开。

“我肯定,在几……”

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响起,盛星淮还来不及找到自己手机,被窝里就伸出一只如同白玉的手,一把摸走了手机,胡乱按下接听——

“喂!你昨天晚上到底哪里去了!老娘我找了你一整夜!”

电话里传来杜歌愤怒的咆哮。

“顾却霄,你有空找我不如去找你的新鱼多喝两杯,我现在心情不好,不说了,你自己挂。”

秦意映嗓音里尚夹杂着睡意,略有些沙哑,挠得盛星淮心头痒了一下。

她连电话都懒得挂,随手朝柔软的长绒地毯一抛,再次昏沉睡去,。

看着在地毯里翻滚的手机,盛星淮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连滚带爬追了上去——

“杜姐!”他拼命压低嗓音,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拎过地上的西装外套,半掩在腰间,蹿进了衣帽间。

杜歌已经从咆哮变成了沉默。

死寂。

片刻后,仿佛遭到雷劈的杜歌心怀最后一点希望,冷声问:“盛星淮,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那个……我……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杜姐,但是你等——”盛星淮踟蹰半天,满脸通红,语无伦次地嗫嚅。

他说话间无意抬眼,瞥见了穿衣镜中的自己。

锁骨和胸前满是红痕,腰侧有几条清晰的指印,没入后腰,消失在镜中。

盛星淮大脑轰得一声,宕机了。

说了一半的话彻底如断线风筝般,没了下文。

听着电话里毫无意义的苍白辩解,杜歌气急败坏道:“你以为老娘我当了十几年经纪人,会没听过顾却霄的名字吗!我们昨晚还在经纪人会上打过照面!盛星淮,我再问你一遍,刚刚把我当成顾却霄的那女的是谁!”

“秦……意映。”

盛星淮全身红透,扯了件浴袍将不忍直视的皮囊裹得严严实实,惜字如金。

电话那头没声了,不知道杜歌是不是气糊涂了,几秒后那头传来了一叠声的冷笑。

盛星淮绷着本来也没多厚的面皮,低声解释:“昨天的After party,我们喝了点酒……”

“喝了点酒?”杜歌揪着头发来回踱步,“盛星淮,我两年前把你从山里拎出来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说谎呢!”

高跟鞋戳着地毯,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一下下戳进盛星淮心头,他闷着声音道:“姐,我没说谎,我们都喝得有点多。”

“且不说你不会喝酒这件事!”杜歌已经不满足于虐待地板了,转而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你姐姐我结婚十年了!男人那东西,我比你个雏清楚多了!”

盛星淮脑子里又是轰得一下——

他人生头一次宿醉,脑子昏昏沉沉,被杜歌这句话一激,突然有些画面涌入了大脑。

昨晚……

盛星淮承认自己是一时间鬼迷心窍,才答应了做秦意映的party男伴。

在此之前,他从未碰过酒精这种东西,也没想过酒意上头是怎样一种感觉。

仿佛沉浮在水中的一尾鱼。

身体变得更加轻盈,每一次呼吸都变得缓慢黏着,大脑被光怪陆离的念头充斥,眼前满是浮光掠影。

欢愉涌上心头的同时,意识却随着水波起伏。

一切好像尽在掌握,一切又好像随心而动。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盛星淮确定自己绝不可能走进这间套房。

“真是第一次喝酒啊?”昨晚秦意映似乎是这么说的。

她那双凤眼轻睨,被酒精浸透的声音变得更加散漫,笑意渐浓:“还能走吗?”

盛星淮记得自己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可不喜欢尸体。”秦意映拈了颗车厘子塞进他嘴里,微微倾身,在盛星淮耳边轻问,“跟姐姐上楼吗?”

盛星淮记得自己又点了点头。

他并非是烂醉如泥,被秦意映找人抬进屋的;也不是喝到来者不拒,被秦意映哄进去的。

他确确实实是凭借自己的意志走进了秦意映的房间。

“砰!”

门关上的瞬间,是一个混杂着馥郁葡萄香气的吻。

一个胡乱的、毫无章法的吻。

一整晚所有的酒在那一瞬间蝴蝶般涌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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