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我们不送扶小姐到官驿么?”
“此处离官驿不远,不会再有山贼出没。我们若是被人认出了,反倒对她有弊。”
果然这一路再无危机。
扶寻冬抚着自己绑着碎衣的膝头骨。
可别跛了影响到她习舞。
石榴几乎和六节一同赶到,背后还滚出个因为着急险些摔倒,结果关键时刻还拽了六皇子一把拉得他一同摔了的南雁。
看着二人在地上滚了个来回,看着六皇子那张风雨欲来的脸,石榴硬是把“小姐,你怎么”之后的话给咽下去了。
惨不忍睹。
南雁小姐,吾辈楷模。
小石榴如是想。
南雁是扒着六皇子来的,她在岁贡的队列上看见了扶寻冬原本想跟她告别,甚至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她怎么会能在岁贡的队列里时,就被她爹一把捂住嘴扯回了自家舞馆。
南强吃了多少年的饭,联系上之前六皇子的出现,怕不是一下心里就明白了。
这边还没交代上女儿事出何因,那边六皇子的人就来了,请南老板一聚。
聚聚聚,聚他奶奶个球儿。
诶,南强心中一阵惆怅,他一个市井之人掺进了朝堂之事了又。若不是瞅着扶寻冬那小胳膊小腿像是自己某位故友的孩子,他也不至给自己寻这些事端。
罢了,去便去了。
只是,在六皇子府上看见自己的亲闺女,怀念旧友的心一下就变成惊恐了。
“你来做什么!”
南雁偷听了有一阵,起先听得迷迷糊糊不知所云,终于听见了六皇子身边的人半是警告的提点后,恍然大悟。
“看来南小姐是都知道了。”六皇子身边的人言。
话未尽便被南强打断:“小女年幼不知事,还望大人海涵。回去后我定多加管教。”
那人若有意若无意地应了一句:“只可惜,令爱生得如此美,却不从舞。”
登时,南强就明白了这才是威胁。
他只有这一个女儿若是送去做了细作倒不如杀了他换得此秘长留。
“可,扶寻冬也不太会跳舞,你们现在送她去做舞姬不是要她的命吗。”
“南雁!”
南强此刻真是恼了,没恼也要装出恼了的样子做给六皇子看。
这主竟轻轻地笑了起来。
六节说,是么。
“那汝便陪其同去。”
这是六皇子下的意思了。
朝东境内,无人可更变。
倒是这一路上南雁茂盛的生命力,密集的话头子,让六节忍了又忍,终于在半路忍不住让人去给她单独找了一辆马车。
终于安静下来了。
六皇子还没享受超过一炷香便得知扶寻冬这出事了,不得已又快马加鞭赶来。
颞颥隐隐在突突跳,六皇子隐隐怀疑自己绝对正确的人生里似乎做了一些不正确的决定。
典则俊雅,他抚开黏在身上的干枯杂草,那边南雁就已经带着一起身就纷纷扬扬的杂尘扑向扶寻冬。
还好,皆是相安无事。
又过了半日。
从朝东而来的岁贡遇上暮西的一行,一时间如幅瑰丽绣像徐徐展开。
扶寻冬隐在人群里更不起眼了。
遥遥城墙上,却有一人隔着人海相望于她。
析问寒。
大玉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