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珏一行人,走了二十来日,终于到了湘州境内,湘州知州邓年生率部下官员在城门处迎接。
“有劳邓大人带路。”慕容珏扬声道。
到了知州府衙,慕容珏在邓年生的引荐下,见过了部下的官员。
慕容珏的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后,出声问道:“怎不见湘州指挥使?”
俞文帝曾亲口说,请求朝廷派兵剿匪的折子,是湘州指挥使呈上去的。
邓年生闻此言,站起身子回道:“禀将军,湘州指挥使洪行,因剿匪身受重伤,卧床修养,所以未曾召他前来。”
慕容珏听罢,心下生疑,面上却点头道:“既如此,便让他好生将养吧。”
邓年生颔首道:“将军一路奔波劳累,不若先移步沐浴更衣,下官已命人备好宴席,为将军接风洗尘。”
一旁的顾遥问此言,眉头微皱,忍不住开口:“邓大人,我们是奉皇命剿匪的,不是来……”
慕容珏适时打断了顾遥的话,“邓大人是一片好心,我们岂可辜负。”
顾遥读懂了慕容珏的眼神,未再开口。
邓年生心下稍安,嘴角扯出一抹笑,拱手道:“将军请。”
待慕容珏与顾遥二人离开后,邓年生脸上的笑意便淡了。
邓年生属下的同知柴京走上前来,低声道:“大人,这定远将军也不似传闻的那般厉害,倒是那顾将军,不是个善茬。”
邓年生捋了一下短须,开口道:“别急着下定论,今晚宴席上再探一探底,洪行才是个棘手的。”
慕容珏镇守西北多年,打的西戎是节节败退,怎可小觑,还有洪行,也是个硬骨头,竟然将事情上报到俞文帝面前了。
柴京低眉颔首道:“大人不必忧心,洪行的一举一动,都在咱们的掌控之中。”
邓年生挥了挥手,示意柴京退下。
是夜,知州府后衙内。
慕容珏与顾遥沐浴更衣后,皆脱了甲胄,换上了常服,邓年生与柴京作陪在侧。
在邓年生的示意下,柴京站起身来,拿起酒壶走到慕容珏与顾遥中间,弯腰添酒,笑得谄媚,“二位将军,湘州偏远不比上京繁华,这酒菜却别有一番风味,二位今晚好好尝尝。”
“正有此意。”慕容珏说罢,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慕容珏与顾遥痛饮几杯之后,邓年生拍了拍手,只见房门打开,两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走了进来,如今已是深秋,两个女子身上却只穿了一层薄纱,水红色的亵衣清晰可见,那两团鼓起的山峦若隐若现。
“正所谓‘食色性也’,二位将军今晚定要尽兴才好。”邓年生话音落下,两个女子便柔柔的走过来,分别捧起一杯酒,递给慕容珏与顾遥。
慕容珏目视前方,并未伸手接酒,婉言谢绝道:“邓大人美意,我心领了,只是公主管教甚严,在下无福消受。”
顾遥轻笑了两声,道:“吾不好这个,还是柴大人请吧。”
柴京的眼珠子,早就黏在了美人儿身上,听此言,也不推脱,连连说好,那顾遥身边的美人儿见状,不情不愿的捧着酒,走到肥头大耳的柴京身边。
柴京笑得嘴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接过酒杯时,还不忘在美人儿白皙的的手背上,摸了一把。
这一下可让柴京身下起了燥热,若不是有人在场,他真想把人搂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那美人儿人虽然在柴京身边站着,一双美目却留恋在顾遥身上,连被柴京揩了油,都未发觉。
翩翩公子,谁能不喜。
邓年生将慕容珏与顾遥的举动,收入眼底,清咳了一声。
正欲喝酒的柴京,动作一顿,随后将酒杯放下,不舍的挥了挥手,示意两个美人儿退下。
待房门关上后,邓年生悠悠道:“湘州匪患猖獗,二位将军初来乍到,对湘州不甚了解,不若让柴大人,为二位将军仔细说说。”
柴京收到邓年生的眼神,正欲开口,就见顾遥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面露不虞,“邓大人方才还说要尽兴,佳肴美酒俱在,谈什么剿匪,岂不是扫兴。”
慕容珏补充道:“邓大人在湘州上任多年,政绩卓著,想来是那匪寇狡诈,若要一举剿灭,也非易事,不必急在一时。”
邓年生漆黑的眸子动了动,朗声道:“二位将军说得有理,是我思虑不周了,自罚一杯。”话落,邓年生捧起了酒杯。
柴京将口中的酱牛肉咽下,连忙捧起酒杯,“我随一杯。”
酒过三巡,慕容珏与顾遥已然有了七分的醉意,邓年生便吩咐人将慕容珏与顾遥搀扶回房。
柴京行至邓年生身旁,言道:“大人,这顾遥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伯府公子,不足为惧,至于慕容珏,身份显贵,既是侯爷又是驸马,却被派来这偏僻的湘州,怕是对圣上心有不满,对剿匪一事毫不上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