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
“如果近一点就好了，我很喜欢和你说话。”她说。
我没有作声。
“你几岁？”她问。
“十三。”
“我大你两岁。”
“我可以喊你姐姐吗？”
“当然可以。”她说。
“你有喜欢的女孩吗？”她继续问我。
我朝姐姐看去，我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一个女性。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她像是披了一身银装。
她的乳房小巧，臀部微微翘起。
她像一尊女神像。
姐姐很美，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
我喜欢她。
“你很像爸爸。”她说。
“你不像你的妈妈。”
“我的脸不像妈妈那样。”她说。
“你妈妈没你好看。”
“谢谢。”
我看向她，她低下头。
她把手伸过来，我牵起姐姐的手。
“我们女人的花期很短。”她说。
这个世界对女性不友好，女性的价值似乎就是生育。
这跟罩在勇者之城天空上的结界有关。
这个结界，一面使我们免受四界妖魔的侵扰，一面又对女性下了诅咒。
在勇者之城，女性的生育年龄，只有15岁到25岁这个阶段。
布下结界的先知认为，女性15岁到25岁之间，她们所生育的子女，是最为优秀的。
这个世界的女性，她们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下来。
早早地繁衍后代，便成了她们逃不开的宿命。
我们找了一处茂密的草丛坐了下来，月色朦胧，像是披了一层面纱。
我和姐姐躺在草地上，我们仰望低垂的夜幕。
今夜月明星稀。
我们从草地上站起来时，姐姐的头发里沾上了青草和泥土的芳香。
“谢谢你。”我说。
“希望你开心。”她说。
夜色很暗，我看不清楚她的脸。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你喜欢我吗？”
“不知道。”她说。
“爸爸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可以结婚。”
“是的。”
“我喜欢你。”我说。
我期待着，我希望可以听到令我振奋的回话。
她的眼里充满哀伤，她不说话。
“你不喜欢我？”我说。
“这很重要吗？”
“对我来说，这很重要。”
“不喜欢也可以在一起，不是吗？”她说。
我知道，只要父亲喊她嫁给我，她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没有继续追问她，我打算到此为止。
“你会快乐吗？”我问。
“重要吗？”她反问我。
“对我很重要。”
“是吗？”
我不知道继续说点什么，我们开始默不作声地往回走。
在我们身后，响起了乌鸦不祥的鸣叫声。
我们没有在意。
我们心事重重。
我们回去的路上，姐姐没有再次让我牵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