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越深吸一口气,声音已经染上哭腔,被迫顿住。
只是为了能早点见到越王妃,多看她一眼而已。
如今想来,多么可怜,卑微,甚至可笑!
越王妃就在背后等着他们殿下落入圈套呢。
“往日真是低估了您。”他嘲讽一笑,苍白脸色映得两眼越发通红,嘶哑着声音,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支离破碎,“您根本就……配不上殿下的情意。”
“辜负真心的人,我们殿下不要也罢!”
“带走。”薛玉嫣冷声道。
“我想不明白!”念越嘶吼出声,“殿下从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大启的事,你们到底怎么污蔑他的!”
他踉踉跄跄,被亲卫强行押走了,只留下一个不甘又绝望的背影。
佑宁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边,笑意温和:“越王妃做得很好。”
“真的吗。”薛玉嫣平静道,“我亲手将你们万人景仰的太子殿下送进了诏狱。”
“那又如何。”佑宁耸肩,平静微笑着,“太子殿下受过的苦多了,不差这么一桩。”
“你就半点也不心疼?”薛玉嫣蹙眉,“那可是你追随了多年的太子殿下。”
她还从未见过任何一对从小到大感情深厚的主仆会决裂得如此彻底。
秦北衡对佑宁持有绝对信任,不然也不会到最后仍然不愿收走佑宁的太子府令牌。而佑宁提起秦北衡,却是这副漠然至极的模样。
“是他自己无能,连你我布的局都躲不开,凭什么要卑职心疼?”佑宁语气温和,却让薛玉嫣忍不住身上发冷,“卑职向来只追随胜者。”
薛玉嫣很轻地眯了下眼,没说话。
她回忆起这场算计,佑宁大概就是抱着这个信念,在听完薛玉嫣的计划后,笑眯眯补充。
“一封信不够。越王伪证在先,他们会怀疑太子殿下也是遭人陷害。最好能有太子送到南临的信。”
薛玉嫣当时差点跳起来。
“佑宁阁主应该清楚,太子殿下没做过这事,哪来的信?”
佑宁轻笑一声:“那真是巧了,卑职的字迹可以做到与太子殿下的亲笔几乎无差,想必可以以假乱真。”
于是当晚,薛玉嫣其实是带着佑宁的信潜入书房找太子印的。
以她出奇的敏锐和对秦北衡的了解,两人交谈时她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盖上了太子玉玺,按记忆推回原处,还顺手拿了旁边的空盒,塞进去一只扇坠。
没想到还真用这个骗过了秦北衡。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枚扇坠,她本来打算那日送给秦北溪才随身携带,最后反倒落进了秦北衡手里。
“对了,越王妃。”佑宁看着她,露出温柔微笑,“卑职曾经为太子殿下精心编造了一个谎言。”
迎着薛玉嫣莫名其妙的目光,他温润如玉的脸上依旧挂着斯文有礼笑意,缓声道。
“卑职告诉殿下,他日思夜想的少女死在了一场大水中。由于证据确凿,所有细节都完美照应,殿下对此深信不疑。”
“其实卑职骗了太子殿下,证据都是假的,那姑娘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