甪端听到鹿蜀要带水灵出神牛族,顿时瞪大双眼,满脸疑惑的问:“你是认真的还是认真的开玩笑?”。
“我当然是认真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水灵虽有灾难之力,她已经对神力控制自如,况且短暂的出去,并不会给杻阳山带来洪水之灾。”鹿蜀一早就猜到,如果带水灵出去,甪端一定会反对。
“鹿蜀,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可以和水灵成为很好的朋友,只是你改变不了她的命运。你知道水灵的祖先軨軨吗?她每次出现,不是一个地方,而是天下都会发生水灾,你凭什么认为她可以控制的很好?”甪端听到水灵这样解释,顿时觉得怒火中烧。
甪端不是一个容易发脾气的,可是鹿蜀这番做法,着实让他头疼。
“甪端,你来了这么多次,也和水灵有过接触,你真的认为她一个小小女子会有如此大的神力,给全天下带来水灾吗?她从出生就困在锁灵居,从未去过其他任何地方,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再说,给天下带来灾难的是她的祖宗,不是她。一个活的如此小心翼翼的人,真的就不能有一个梦想吗?”
鹿蜀并不知道,当她声嘶力竭为水灵鸣不平的时候,她就悄悄的藏在她后面。
甪端也毫不留情的说:“你太感情用事,知不知道什么叫因小失大,我们不能为了一个人的可怜,而选择置天下于危险之中。现在我是神鹿族代理族长,你的想法,我不赞同,更不会允许。”
鹿蜀正要辩解之时,水灵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走了出来。她害怕鹿蜀和甪端吵架,还是因为自己这个外人。
于是,她强挤着笑容对两个人说:“你们两个在干嘛?说的这么热闹?”
鹿蜀怕她难过,走到她身边,轻松一笑地说:“没什么,就是再说下次什么时候过来?”说完,使劲冲着甪端使眼色。
甪端看了鹿蜀一眼,没有说话。这时水灵开口说:“鹿蜀姐姐,你之前说带我去杻阳山,想法甚好,很感激你处处为我着想,可我不能去。”
水灵拉着鹿蜀,整了整她的衣袖,诚恳地说:“父母给我的住所起名锁灵居那天,就注定了我只能住在这幻境之中。人各有命,强求不来。你常常和甪端哥哥来看我,已是我生命中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其他从不奢求。”
“走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出去,虽说神鹿族距离我这里不远,可是路上还是要费些功夫,你们早些回去,我才安心。”说着水灵把两个人遗落在屋内的东西交到两个人手上。
水灵望着甪端说:“甪端哥哥,谢谢你时常带鹿蜀姐姐来看我。辛苦你啦。我听鹿蜀姐姐说,今日为你的生辰,你还不辞辛苦陪她过来看我,无以为报,这个山茶花的簪子就送给你留个纪念。”
“这个我可不能收,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收一个簪子并无用处。好意心领了,礼物还是拿回去吧!”甪端耿直的说道。
“这个簪子并不是普通的簪子,她可插地为泉,虽水量不大,但可解燃眉之急。听闻黑虎族近日时常来犯,神鹿族水源危机未解,族人常有饮水困境。有此簪,短时间饮水无忧。”水灵在甪端推脱中,还是把簪子交给了甪端。
“鹿蜀姐姐力气小,所以簪子给她,也弄不了多少泉眼,甪端哥哥,你就不一样了,你力气大,交给你最合适。”
望着水灵的山茶花花簪,甪端一时无比心疼眼前这个弱小女子。鹿蜀说的没错,她从未出过幻境,为了天下忍辱偷生。可谁又曾站在她的角度,为她想过一刻?每次前来,她都亲切的哥哥前,哥哥后,还把她认为最好的东西拿给两人,从不避讳任何心里话,也不曾有过半分心机。
“灵儿,谢谢你。”甪端还是头一次喊她灵儿,这一声灵儿倒是让她格外感动。等送别两人之后,水灵便带着婢女又回到了锁灵居。
“灵儿小姐,那个山茶花簪子,除了插地为泉,还能让你驱邪避灾。你从小佩戴,所以很少生病,如此轻易交给神鹿族,真真是考虑欠缺。”婢女愤愤不平的说道。
“无妨,在我身上只是驱邪避灾,带到神鹿族却可成泉救人,相比之下,就让它发挥最大的能量吧!”灵儿嘴角微笑,内心平静而又深觉安慰。
回来的路上,鹿蜀还在生甪端的气。平时叽叽喳喳又爱唱歌的她,一改往日,变得沉默寡言。甪端猜出她的心思,于是说:“我会重新做一个更好的簪子送给水灵的。”
“她一心为苍生,苍生谁为她?”鹿蜀终于开口道。
甪端看着鹿蜀,又看着手中的簪子,无可奈何的说:“一切皆天意,你我何尝不是宿命已定。”
回到缚端居,甪端一直在想用什么给水灵重新做一把簪子,才能让她开心一些,想来想去都毫无思绪,直到自己无意露出真身,看到了自己头上的独角。
他突然来了灵感,自己的鹿角虽然只有一根,可也能做一根鹿角簪送给水灵。这根鹿角不仅是药材,还可以安神驱邪,做成簪子是再好不过的礼物。于是,他狠下心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