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未曾见到夫诸,可见到饮鹿泉目前一切平安。白荣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些,于是他连夜启程,前往姑射山,去见鹿仙女。
来的不早不晚,他到的那天,正好遇到鹿仙女生产之时。整个姑射山的鹿仙女神宫都忙得不可开交。在这里,白荣第一次看见帝尧。
初见之时,白荣被他的帝王之气所折服。他举止自信而高雅,语气简洁明了,但是听上去庄重又霸气。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散发着王者风范,见到白荣,本来焦急的帝尧还是瞬间恢复了理智和清醒。
他很好的掩藏着自己内心的不安,语气平淡而有力。
“你就是神鹿族的族长白荣?”他先开口问道。
白荣毕恭毕敬的回答:“是,我是来自神鹿族的白荣,初次见面,不胜荣幸。”
帝尧微微一笑,从表情看不出任何内心的想法:“常听鹿仙女提到你,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不知此次前来,可是神鹿族有事?”
白荣连连否认:“不,神鹿族一切安好,此次是特意来探望鹿仙女。”
“她虽在待产之中,可是对神鹿族的事情务必挂心,你此次前来,肯定让她甚感安慰。黑虎族最近可有异动?”
果不其然,他对整个神鹿和黑虎族的恩怨都一清二楚,不出意外的话,他肯定有自己获悉渠道的办法。白荣并不想隐瞒,于是实话实说:“黑虎一族,一直聚集在饮鹿泉,我族夫诸驻扎在此,倒也让黑虎族颇为忌惮,目前并未有何异动。”
帝尧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心,不过他还是面带笑容的说:“神鹿族天生不如黑虎一族的神力,恕我直言,夫诸虽可抵抗一时,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天庭拿神鹿族一族的性命做赌,逼鹿仙女与我分开,这是解决神鹿危机唯一的办法是吗?”
白荣心中一惊,帝尧果真神通广大,神鹿族一直隐瞒的各种信息,都被他了然于胸。
帝尧见白荣的困惑,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言辞恳切,态度温和地说:“你族一直尽力的隐瞒鹿仙女事实,是为了她安心生产。她虽是我妻,也是你族的守护神,怎么会不知情。”
白荣有些惭愧,面容泛红。不过此刻的帝尧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眼神看向不远处鹿仙女的生产之房,充满了不舍和心疼。
“白族长,不瞒你说,所有的事情我和鹿仙女都彼此知情,却又彼此隐瞒。她担心我,我亦担心她,可我终究留不住她。我一直希望神鹿族能找到解决灭族危机的办法,暗中也四处寻找。可惜,一切就像死结一样,毫无头绪,无解。”
看到帝尧如此陈述,白荣惭愧的低下头的说:“我神鹿族一直受到鹿仙女的照顾,本以为一切都瞒的天衣无缝,谁知竟是自作聪明。来之前,我去神牛一族,寻求帮助,一旦黑虎大举进犯,神牛族会鼎力相助。”
“神牛族和你族联手,最多是抗衡。结局就是实力相当,不断在挑起战争和不停守卫之间来回拉扯。长久下去,神鹿族、神牛族就会陷入战争的困境之中而不可挣脱,黑虎一族虽不胜,也不会就此收掉狼子野心。”
不愧是帝尧,每一句分析都在要点。白荣无语,因为他的确找不到任何方法。帝尧又一次看向鹿仙女的房间,他对白荣说:“天庭拿我们的姻缘和神鹿族的灭族危机来逼她就范,我注定留不住她,只是希望这一天别这么快到来。”
正在此时,婢女来报,鹿仙女顺利生产,得一子。听闻此消息,帝尧像个孩子一样飞奔出去,跑到鹿仙女的房间去了。
白荣看到他如此,内心更加愧疚。关于鹿仙女和帝尧的爱情故事,他也是从别人口中断断续续的听过,只是如此有缘有情的两个人,天神为什么非要拿他们开刀,他此刻也是内心五味杂陈。
一位婢女进来,走到他面前,恭敬行礼:“白族长,鹿仙女请你先住下来,明日一切收拾妥当再来相见,厢房已准备好,请族长先过去休息。”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白荣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就先等鹿仙女召见。不过他内心仍旧挂念鹿仙女,于是问道:“鹿仙女一切可安否?孩子可安好?”
婢女笑盈盈的回答:“仙女一切都好,只是生产用了很多力气,甚是乏累,眼下正在休息,孩子一切也好,族长勿念。”
甪端和鹿蜀在白荣走后,除了管理神鹿族日常事务以外,还不时地去神牛族和水灵见面。
甪端每次看到水灵和鹿蜀见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地时候,他就觉得很奇怪,按道理来说,鹿蜀和水灵见面的次数也不少,自从白荣走后,几乎是每隔两三天,鹿蜀就来一趟,但两个人好像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他曾经问鹿蜀:“你和水灵都在聊什么?急着来,舍不得走,一天都说不完的话,都在说什么呢?”
鹿蜀听着甪端的问题哈哈大笑:“这个是秘密,不过我可以这样跟你形容,比如你今天穿的和昨天不一样,你和白荣见面会觉无感,不过一件衣裳而已。而我和水灵可以就这衣服说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