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也不错,若是你生作女儿身,想来也是个祸国殃民的主”。“那是自然!”少年骄傲地扬起下巴,目光落到朝云身上,“这位公子也好看”。朝云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假笑,不露声色往后退了退,弯腰行礼,“多谢这位小公子谬赞,只是我已有心上人,还望小公子莫要取笑”。“无趣!”,少年翻了一下白眼,转身朝人群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海之中。
太守府坐落在沧州守城阵的阵眼之上,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花鸟飞鱼,虽说比不上皇宫雄伟,但却别有一番风味。下人通报不一会儿,白色长须的叶太守身着官服跪迎临溪云进府。晚宴热闹非凡,灯火通明,觥筹交错,声乐舞起,宴会中央几个身着黄色舞裙的女子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到了宴会高潮之际,一抹红色倩影不知从哪里飘进来,像一只翩翩的红蝴蝶。那女子身着一袭红衣,脸上戴着红纱,神秘又勾人。红衣女子踏着拍子旋转起舞,热烈又性感,耀眼又夺目,一时间让旁边的黄衣女子沦为陪衬,尤其是那纤细白嫩的腰肢,随着拍子扭得让人心神荡漾。临溪云第一眼便觉得“好妖!”,第二眼又不禁赞叹,“好腰!”。
舞罢,黄衣舞女退下,那红衣女子却踏香而至,轻轻倒在临溪云身旁叶太守的怀中,撒娇地喊了一声“祖父!”,声音撩拨。女子取下面纱,眼下那颗泪痣随着她的笑容闪闪发光,“这位公子说,我若是个女儿家,必定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女子凑到临溪云眼前,“公子现在觉得呢?”,临溪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差不差”。
“珠儿,胡闹!还不快给大人斟酒”,叶太守在一旁宠溺地说道,“这是我嫡长孙女,唤叶新珠,从小就是掌上明珠,被宠的无法无天,没了规矩,还望大人莫要责怪”。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散去。朝云护送临溪云回房休息。只刚打开房门,眼前的一幕却让二人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只见叶新珠侧躺在卧榻之上,一只手轻抚鬓角,凹凸有致,浅薄睡衣透出春光无限。朝云识趣地退下,只剩临溪云尴尬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大人为何不进来?莫不是见我如见豺狼虎豹?”,叶新珠妩媚一笑,更显得楚楚动人。
“我倒是以为叶家孙大小姐席中离去是为了歇息,没想到却歇到我的房间里来了”。
“我来伺候大人呀!难道大人不喜欢?”,叶新珠往前探了探身,只见一片春光乍泄。
临溪云侧过头去,“还请大小姐自重,你是叶家的嫡长孙女,叶家世代书香,你理应知书达理,知荣知耻,如此轻佻下贱就不怕我说出去毁了你们叶家的世代清名吗?”。叶新珠轻轻敲了几下卧榻,“只要大人开心,这事儿你知我知,谁能知道呢?”。
临溪云侧过身去,“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我答应过娶她的,很早之前就答应她了,还请姑娘速速离去,莫要污我清白。”
叶新珠穿好衣服,走过临溪云身边的时候,蓦然回首,很认真地看着临溪云,“是哪位金枝玉叶的姑娘,可是国色天香?”,临溪云摇摇头,“国色天香谈不上,可她就在我心里,好多年了,她已经是我的执念了”。
“那位姑娘真是好福气”,叶新珠语气中透出浓浓的羡慕。临溪云目送叶新珠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左右看了看,关上房门,转身朝着花园那边走去。
叶新珠坐在屋内看着窗外一轮明月,一脸淡漠,敲门声响起,叶新珠并未理会。敲门的人自己走进来,那个人四十来岁,佝偻着背,穿着管家的衣服,脸上堆着渗人的假笑。
“姑娘,今天给您送来了一个好货,您看看”,说罢管家朝外招了招手,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小心翼翼走了进来。“姑娘您看看”,叶新珠脸上仍然面无表情,管家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主子交代的事姑娘可是办砸了,不管是有心之过还是无心之失,姑娘总要给主子一个交待是不是?”,叶新珠狠狠用眼神剜了管家一刀,“我自己会去给主子一个交待,不劳您费心”。
管家不怒反笑,“姑娘的母亲还在后院,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听完此话,叶新珠将茶杯砸在地上,崭新的茶杯碎了一地。眉目清秀的男子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吴管家还不退下,难不成是想看他侍奉我不成?”,吴管家心领神会,对跪在地上的男子呵斥道“好好伺候小姐,伺候好了说不定你可就成了叶家的大姑爷了!”,最后一句话充满讽刺。
等吴管家走后,男人爬到叶新珠的脚下,拿脸轻轻蹭着叶新珠紧实有弹性的腿。叶新珠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恶心,脑海中全是临溪云的模样。
“呸!什么脏东西!滚!”,叶新珠实在无法忍受,跪在地上的男人吓得连滚带爬,叶新珠却叫住他,“你今晚睡在卧榻,明天该怎么跟吴管家说你心里有数吧!”男人连忙点头。
临溪云站在花园的一颗樟树下,樟树枝繁叶茂,另外一半的枝叶伸出墙外。奇怪的鸟叫声响了三下后,一个瘦弱的身影从树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