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掀衣落座。
“你还会这个!”
“那是当然,你什么时候好了,我们月下对饮,聊聊各自的秘密和过去。”
“我现在好了。你把酒取出来吧。”月永凤眸里迸□□光。
冠玉气极反笑,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他额头弹了一记,道:“去睡觉,明天告诉你坏消息。”
“切——”
昏黄的灯光照着月永不情不愿的背影,冠玉嘴角一勾,目光含笑地看着他上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见状,冠玉走过去,月永猛地睁开眼睛,拉紧被子道:“你干什么?!你矜持一点儿,冷静一点儿,逼良为娼,不不,霸王硬上弓是不对的。”
冠玉无奈地摇摇头,颀长的身躯一弯,便从床底下拖出了折叠好的地铺,然后在木屋内一角铺展好,躺下。
“晚安。”月永瞠目道。
“晚安。”冠玉莞尔一笑,刹那间酿造满室光华。
冠玉眉头一挑,煤油灯熄灭,小木屋内一片黑暗和寂静。
“嘎嘎”外面的那什么鸟又叫了起来。
月永躺了七天,现在又要睡觉了,一时半会无法进入状态,一阵翻来覆去之后,终于放弃睡觉,鬼鬼祟祟下了床。
听那均匀的呼吸声,太子殿下应该沉沉睡去了。
酒中自有黄金屋,酒中自有颜如玉。月永心道。
黑灯瞎火的,要找东西真不容易,月永甫一转身,落入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里。
冠玉右手一挥,煤油灯火登时雀跃了起来,冠玉无奈而耐心道:“在找什么?”
“果酒呀。冠玉,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我有一壶酒,可以慰风尘。””月永挣开怀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你伤口没完全好,不能喝酒。回去睡觉。”冠玉边说边推月永到床沿。
月永还想说些什么歪理,冠玉就加了把力,把他推上床。月永对酒念念不忘,拉着冠玉的手臂不放,于是,便出现了极其暧昧的一幕。
月永和冠玉身着白色中衣,露出半截性感的锁骨,同时倒在床上,冠玉压着月永,二人四目相对,鼻尖对鼻尖。
冠玉的银色龙须刘海又扫到月永的粉颊,让他有点痒。
怎么办?氛围又到了,要亲吻了吗?亲完之后呢?人家还没做好准备。月永心道。
下一秒,二人同时如鬼走神避一样,突然弹开了。
“几天不洗澡,味道太上头了。”
“是啊,不要互相伤害了。”
“啊哈哈哈哈……”月永挠了挠头,尬笑着。
冠玉看着此时的月永,一身白色中衣下,皮肤白得可与自己的肤色媲美,凤眸清澈透亮,那一束高马尾尽显少年气。
好一个禁欲系的美少年!冠玉心道。
就是有点臭。冠玉在心里补了一刀。
二人继续睡觉。黑灯瞎火中,月永眼珠子咕溜溜地打转,静默须臾后,月永道:“那个坏消息是什么?”
一晌过去,无人应答。
冠玉只睁开了下眼,当即决定不理睬他,又装睡了起来。
做男人好累,在酒楼里变戏法讨人欢心更累,我是脚踏七彩祥云不染尘埃的天界太子呀……冠玉在内心呐喊。
月永见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只得讪讪闭眼。
一夜过去,月永被鸡犬相鸣的声音惊醒,掀开被子,趿履下床,披上红衣,走出木门,又是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不远处的巍巍高山顶常年被积雪覆盖,白雪皑皑给山顶平添几分圣洁。近处,农人放牛的放牛、割稻谷的割稻谷、挑水
的挑水,怡然自乐,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冠玉见到刚起床的月永,忙不迭递给他一只猪鬃毛牙刷,上面早已倒有牙粉。
“去好好刷个牙。”没等月永礼貌地说声谢谢,冠玉就弹开了。
所以,我这是被嫌弃有口臭了?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月永纳闷了。
“我真的会谢。”月永低语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