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我们该睡了。”
赵溶溶这几日天天都给孙月如写信,问候她那边的情况。但她的回信却迟迟没有来。
孙月惜安慰她定州路途遥远,哪里有那么快。
但赵溶溶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赵溶溶闲来无事将王瑛召进宫了。
王瑛肚子也大了,赵溶溶看她有些憔悴,问平日起居如何。
王瑛唯唯诺诺开口说都好。
赵溶溶就让人都下去了。
“娘娘!”
“怎么回事?”
“夫君被困廷尉已有五六天了!”
王瑛看赵溶溶沉默不语,一时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不知道扶着肚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娘娘!我两三天前就想来拜见您,但宫里的人不让我进。”
赵溶溶阖目沉吟,良久,“许是哥哥临时有公务出了平城。”
“不会的!夫君自从我有孕后天天都会回到府里,就算真的有事也会派下人告知一声。但自从那天上朝后他就没回来了,也没有人通传一声。我去问了父亲他也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溶溶安抚了王瑛告诉她这件事自己会处理的,让她安心养胎。
赵溶溶没有直接找元邑,她先去了明光殿。
“你哥哥现在正是升任廷尉卿的关键时刻,大抵是有人要阻他的路了。你放心吧,元邑我了解,你哥哥是不会在尚书省出事的。”
孙月惜感叹一句:“这光景的确不如你祖父在的时候了。”
孙月惜给赵溶溶打了一针强针剂后,她就静静地待在自己宫里了。
该干什么干什么,她也不去找元邑。
但赵溶溶知道,自从王瑛入宫那天,他就知道自己知道了。
不,或许是更早以前她的一切就在他的视线之中了。从未改变。
赵溶溶和向静云还去了造酒司找了昭昭,三人一起到了嘉福殿的那颗桂花树下小酌。
两人提到要给昭昭找个如意郎君都开始兴奋起来。
向静云笑问:“你是喜欢平城的儿郎还是柔然的汉子?”
赵溶溶:“我看她最爱的就是小白脸!”
“谁说的!我不嫁人!”
赵溶溶突然有些羡慕她了,就像羡慕从前的自己一样。
三天后,元邑才到赵溶溶的宫里。
不过那天,赵涿先去看了赵溶溶。
赵溶溶正剥橘子吃,外头嘉嘉就喊了一声赵大人来了。
“哥哥!”
赵涿一身红色官服,四肢齐全,大大方方地站在她面前。
“娘娘!”
赵溶溶拉着他坐下,直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涿无声地笑了一下,眸色暗淡几分,“我没事。你放心好了。”
“我问的是发生了什么,没问你怎么样了。”
赵涿知道逃不过她的追问,无奈开口:“不过就是这几年廷尉卿不告老还乡了,我还要再当几年廷尉少卿。”
赵溶溶受不了他顾左而言他,威胁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去问陛下!”
赵涿:“行了!真是服了你了!”
“是父亲。他私自募兵买马被鲍交告到陛下那里去了!”
真相大白,原来如此。
“那哥哥以为父亲是想做什么?”
“这定是误会一场,我已经写信给了父亲让他将将领兵马名单一一递给陛下。如此定能洗清他的嫌疑。”
赵溶溶轻哈一声,她蠕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干嘛这么相信他啊!
赵涿见赵溶溶迟迟不开口,嘱咐她道:“你也别和陛下闹别扭。廷尉卿能继续教我带我,你哥哥也挺高兴的。”
有病吧!教你带你都五六年了,还没度过蜜月期啊!
赵溶溶对他无言以对,让他赶紧回家去了。
下午晚饭时候,元邑就来了。
赵溶溶猜到他会来,让小厨房提前做了很多菜。
元邑对着一桌的菜,却没有多少胃口。赵溶溶从他一进屋就给他擦手,问他累不累,现在吃饭吗?
弄得他准备好的话术都说不出口了。
元邑:“你们都下去吧。”
嘉嘉和宇文楚就离开了。
赵溶溶的确不怎么高兴,她就是故意的。那晚她明明告诉他自己有话问他,但从那天他就躲了她五六天。
元邑见她面无表情地先提筷有一搭没一搭地夹了几口进入嘴里。
“溶溶。”
赵溶溶给他夹了一块肉脯到碗里,“这个好吃。”
“溶溶。”
“陛下想说什么等吃完饭好吗?”
“溶溶。”
“陛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