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图我懒,素颜美炸天.......”
男人气笑,“你醉了。”
“我没醉。”
“那我是谁?”
“......”
“......是谁?”
“小孩,”看到男人的脸一黑,恶作剧目的达到的女声爽朗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接下来是好多道男声。
——“祝椿,你最好是真醉了。”
——“祝椿,我是你男人。”
——“祝椿。”
——“祝椿。”
“小椿,小椿,祝椿——”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摇下来了,我回神,对上了宋云深的眼,他疑惑地探头看完,笑我的傻气,露出两个大大的深陷的酒窝。
“发什么愣呢,外面冷,快上车。”
“来了。”我开门上车,在想,那几句祝椿不是宋云深喊的。
车外夜幕飞驰着退场,路灯连成一条毛茸茸的黄线。
从此我的脑海里多了一个男声,他总连名带姓地叫我祝椿。
七、请柬
在核对请柬名单的时候,负责人对着我那边孤零零的几个名字再一次确认到:“新娘这边不再多加几个人吗?”
她面露尴尬,仍礼貌地对我微笑,我想了想,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两个名字:李九伟,另一个读音类似chen、zai。
李九伟我会写,后面那两个字是什么......我不知道。
“加两个名字吧,李九伟和张舒意。”
有了钞能力后,要操心的事不太多,只是不巧碰见了云深和负责人的对话,成了我心头的堵。
“爱上灰姑娘的戏码,宋大公子还真是,让人难以预料呢。”
宋云深带着金框眼睛,西装笔挺,手里一杯红酒对她敬了一下,笑得疏远:“在我眼里,你们都是灰姑娘。”
这种狂傲的口气,我在他工作时也听到过几次。
“那怎么就这个灰姑娘,能久驻宋大公子的床呢?”
下一秒,我听到了女人尖叫的声音。
那杯红酒泼到了她脸上,卷发挂着水滴,她狼狈不堪地大骂“宋云深你是不是有病”,我脚步顿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离开。
八、幻觉
我点了好多顿外卖,都没有碰到李九伟接单,请柬始终送不出去,这让我十分郁闷。我抓住一个外卖员问他认识李九伟吗。
“九伟啊,认识,我们都跑同一片区。”
“那他最近去哪里了,好像都没碰到他接单了?”
外卖员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里充满着奇怪意味。
“他,他和他老婆回老家去了,具体啥原因他没说。”
老婆......?
整理完最后一点行李,我走到楼下的公园。下午三点没什么人,平时很抢手的秋千也孤独地悬着。
脑子里突然蹦出chen、zai这两个读音,我念了念,人坐着板子往后退,再抬起脚往前荡去。
呼。
耳边灌满风声。
沙子侵袭了眼睛,我一手拽着绳,一手用手背拼命地揉眼睛,酸涩和疼痛刺激着泪腺,迎风泪的毛病又来了。
我频频尝试着睁开眼睛,在阵阵模糊中,我好像看到有个人,身形瘦长,在树下看着我,平静地看着我,充满忧伤。
等世界终于具象后,现实将我拉了回来,告诉我那是个幻觉。
我觉得我生病了,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九、低血糖
我的婚礼上,小奇哭得就快比上一手将我拉扯大的姑妈了。
我笑着问他你该不会暗恋你姐吧。
他说才没有。
“姐,你今天真漂亮。”小奇泪光闪烁地夸我,我被他肉麻的眼神弄得浑身一抖。
“那是,没有新娘不漂亮的。”
张舒意坐在角落里闷闷不乐地看手机,看她心情低落的样子,我猜小奇肯定是惹她生气了,可是我没有功夫去管他们。
人好多。
太乱了。
我得像个保存在橱窗里的洋娃娃那样保持得体,得笑。
场面的喜庆在我这成了一片凶猛的海,一次又一次卷过来,要把我吞没。
我开始站不稳,环紧了云深的手,侧头过去对他说我有点累。
失去意识就是一瞬间的事。
白。
病房里弥漫着白,没有血气病恹恹的。
云深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他抓着我的手往他脸上凑,他的脸热热的。
“没事的,椿椿,就是低血糖。”
我听着他哽咽的腔调,想起最近老有些异常的幻想,于是开玩笑地问他我该不会是患了绝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