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等到了郡守府,你想去哪就去哪,可好?”刘季赶紧打断他的话,哀求道。
杜玉庭唉声叹气,美人计都行不通,有点难办了,“真不能商量商量?刘捕头,刘大人,你看我平时在你手下挺乖巧听话的吧,还不停在县令大人面前说你好话,帮你升职,你忍心看着我这么一个得力属下入火坑惨遭荼毒,你就不会良心难安?”
县令大人说的果然不错,这兔崽子一套一套的,这是打起感情牌了,我刘吉不吃这一套,生死事大,其余的都是扯淡,“商量不了!”
杜玉庭眼珠子一转,只好拿出杀手锏了,“一百两。如何?”
“没得商量!不如何!”
“一千两,你带着这笔银子远走高飞?而我也能天高任鸟飞,海阔频鱼跃了。”
“远走高飞?亏你敢想!”
“黄金…黄金…有钱能使鬼推磨。”
“拿来。”刘季这次没有一口回绝,伸手道。
杜玉庭讪讪笑道,“晚点给你行不行?”
小子,跟我斗,我老刘是这么见钱眼开的人吗,“过时不候啊,你看,马上就到柴桑了。”
一分钱难死英雄汉,难道我杜玉庭真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只能认命的回去面壁苦读,之乎者也,“哎,刘捕头…”
“黄金!”刘季直接锁喉。
“刘…”
“黄金!”再抄底。
“得嘞,算你狠,咱们之间的小船是彻底翻了。”杜玉庭向后一倒,装死算了,“到了叫我啊!”
“杜公子,您坐稳喽。”刘季扬鞭加快,马车外回荡着他的得意大笑。
马车摇摇晃晃,杜玉庭眯着眼,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车外嘈杂喧闹,刘吉向车里招呼了一声,杜玉庭掀开车帘,见来往行人客商,正在城门前排队接受盘查,又回到了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柴桑,可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这次偷跑出来回去之后又得是好一顿的家法伺候,想想他就悲从中来,缓缓走下马车,递交路引,趁着守城士卒核查身份的间隙,他余光瞥向四周,希冀着能起死回生,趁乱逃走他也想过,可不现实,身后还跟着刘捕头,他对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可是一清二楚,况且城门守将可不是吃素的,只怕还没等自己亮明身份,就被当成什么蒙混过关的流匪直接射个透心凉,英年早逝。
来回扫视四周也没什么可趁之极,只是有三人进入了他的视野,看装束是江湖人,两人配刀,一人不见兵器,脸色苍白,已经昏迷,想必是受了伤,他随口问道:“那城墙角下的三人可是犯了什么事?”
守城士卒递还路引,知道眼前这位是郡守大人的公子,不免多了个笑脸,至于谄媚讨好,那就大可不必,城门守卫是隶属于将军府,可不在郡守大人的管辖范围之内,循着视线望去,“回杜公子的话,那三人说是从潼渊而来,到鹿门投奔亲戚,只是在路上遭遇了打家劫舍的贼人,丢了官凭路引,问他投奔何人他们却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也知道,无凭无据,我们可不敢随意放人入城。”
杜玉庭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侧身闪到一旁,以便不妨碍守卫盘查,眼珠子一转,遂问道:“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杜公子请便。”城门守卫自无不可,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又出声提醒道:“杜公子请多加小心,万一三人是什么江湖刺头,伤到可就得不偿失了。”
“多谢。”杜玉庭拱手道谢一声,转头又对跟在身后的刘季说道,“刘捕头,你去马车上等我,我去去就来,放心,我可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刘季转念一想,也不疑有它,便没再跟随。
而三人便是曹禺,曹坪,余方舟,与潘衫虎、付见焦兵分两路之后,两人留下为其断后,他们绕道前往鹿门,只是在城门前被拦了下来,无法入城,强闯肯定是行不通,才从潼渊被一路追杀到鹿门,难不成还要调转马头逃回去自投罗网,闯不闯得过还两说,所以当下只能静待时机,希冀着趁乱入城,只是将近等了一下午,却无半分机会,师弟曹坪因重伤体力不支已经昏迷,曹禺余方舟也正在为此事苦恼,却见一人径直往他们这边而来,两人顿时如临大敌…
杜玉庭赶紧停步,表明身份,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才一个照面就把自己的小命拿了去,“两位少侠,别误会,我姓杜名玉庭,柴桑郡杜氏子弟,并非什么心怀不轨之人,冒昧问一句,三位可是要入城?”
曹禺,余方舟都没有放松戒备,柴桑郡杜氏倒是略有耳闻,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和潼渊一方官官相护,蛇鼠一窝,两人生硬的点点头,“杜公子所为何事?”
“我有办法可以让三位入城,但我有一个条件?”杜玉庭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来意。
曹禺两人相视一眼,斟酌再三,问道:“什么条件?”
杜玉庭转身回头,“看见那边的那辆马车了吗?”
曹禺循着视线望去,点点头,一辆马车,一个人。
“我可以带三位入城,但入城之后,你们帮我拦住一个人,这对二位少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但不可伤那人性命!如何?”
距离马车不过十余丈,曹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