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了?”
我白他一眼,“什么手段!我不过凭本心做事罢了!”
庄既醉鸮道:“您今日叫他来,难道不是为了笼络人心?瞧瞧陆任之那感恩戴德的样子,很明显是受到了无上的器重。”
我看他一副酸溜溜模样,不由笑道:“吃醋了?”
庄既醉闻言,忙掩饰起来。他嘿嘿笑道:“什么吃醋!吃什么醋!我就是觉得他可是杀了自己兄弟的人,你也不怕他是变态!”
我笑道:“如果你也这样认为,那你可太小看陆任之了。一个有着想要担负仙界未来这样崇高使命的仙家,怎么可能是变态!他本就是个有着光明意志的坚定之人。”
庄既醉坏笑,“那可不好说。”
我看他胡搅蛮缠的模样,长叹一声,将问题抛给他,“有什么不好说的。陆任之这件事,不管众人如何传言,这里面的实情如何,你肯定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命运如此,也不能全怪他的。我且问你,假如换做是你,在此绝境下,你当如何?”
庄既醉见我将问题抛给他,也不着急。而是先替我倒了杯茶水,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坐在我旁边笑道:“帝君,这样可就没意思啦!怎么能这么假设呢!”
我白他一眼。他忙转口,嘻嘻笑道:“要是我啊,我说不定还不如他!”
我转过头去,专心喝茶,心道他还有自知之明。
庄既醉知道我的意思是让他继续说。他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说起来,他那兄长还有一丝良心,那弟弟可就黑心黑面了。不仅杀了亲近陆任之的亲妹妹,还在陆老郡守面前挑拨众臣和陆任之关系,打击陆任之的势力,企图将陆任之孤立后好一举拔除,为他的大哥继任郡守做准备。”
我端着茶杯,提醒道:“他那弟弟蛮横任性,这样的人能作恶多端,无所顾忌,还是有人在后面给他托底。”
庄既醉给我的茶杯斟满茶水,笑道:“帝君英明!是陆老郡守贪恋郡守之位,见陆任之势力渐大,已对自己产生威胁,才纵容自己的长子和幼子勾结为害,目的就是掣肘甚至将陆任之拉下马。如果只是兄弟夺位,那还好办,怕的就是这种内外交困。我真的得替他说句公道话——他确实太难了!”
说到这里,庄既醉顿了顿,似乎是在整理情绪,不至于泰国感慨。但最后,他还是叹出了声,“外界都传他杀兄戮弟,其实,他的兄长不是他杀的,是他手下人做的。他只是杀了那个凶残的弟弟而已。但是,他却从来不解释,就那么承认了外界对他的质疑。这么多年,他的内心一直不好受吧。哎,何苦自苦至此!”
庄既醉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其实很欣慰。因为他虽然外表看起来稀里哈呼的没个正形,但通过这句话,我知道他的内心也像陆任之一样,光明滚烫,都是能堪大用,能扛起仙界未来的人。陆任之不解释的原因,一方面是他的内疚,因为纵使哥哥不是他所杀,也是因他而死。弟弟的死虽然也是臣子在他和弟弟决斗的最终,在他终究不忍心亲手杀死兄弟而狠狠闭了眼想要放过腾云而去的弟弟时候,臣子的助攻才让他手中的陆氏穿云剑直追身受重伤的弟弟,一剑贯胸而死。但是,追根究底,还是自己杀了他。另一方面,陆任之这样的人,本就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不屑辩解,也知道辩解无用。他关心的只有心中的大业。
我拍了拍庄既醉的肩膀,“阿叙啊,七万年了!你真的长大了,也成熟了很多。”
庄既醉见我叫他阿叙,眼泪一下子蹦了出来!他小声道:“您多久没这么喊过阿叙了。前段时间,最亲切的还是叫人家文叙呢。”
因他方才那句“何苦自苦至此”,瞬间扭转了这些日子他给我印象,让我对他颇为感动。哪成想他转头就给我来了这么个反差冲击。
我嫌弃地把他那颗闷骚气四溢的脑袋使劲推开,皱着眉嫌弃道:“往日好好的一个威武神官,怎么到如今弄成了老嫂子气质!”
庄既醉见我皱眉,知道我嫌弃他。但是他自己还觉得自己满腹委屈呢。他苦着脸,捏了自己的脸蛋道:“说到底,还是原数这个皮囊惹的祸!阿叙已经很用力在表现勇武果敢了,无奈条件限制,他长得太娘了!帝君!”
我被他气笑了,“原数当年虽文雅纤弱,但哪里娘了!明明是个坚韧不屈的好汉!”我心口憋的这口气憋了很久了,本想不跟他计较,压下去的。但看他歪眼垂眸那副贱兮兮模样,略顿了顿,心想忍了那么久,此时不说更待何时!骂一骂说不定还能挽回点文叙当年的样子。所以,便敞开骂道:“文叙!跟你说实话吧,本君想骂你很久了!是你自己不好好经营这幅皮囊,反而怪罪人家原数。相由心生,你这油腻模样,正好反映了装在这副皮囊里的那颗心——灌满了刁滑顽劣。真是!自己不好,还怪人家!这是什么德行?你可真是气死我了!”
庄既醉听我骂他,心里更觉得委屈。但自知没理又不敢还嘴,所以,他撅了嘴在桌边闷不作声。
我见他不说话,好奇道:“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