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洪水猛兽的名字一样。
他这样的反应,是薄谨言没想到的。
“祈年,我知道你对我向来是知无不言,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岳祈年从兜里掏出一盒烟。
她注意到,是个很大众的牌子,比他上学时抽的烟简直差太多了。
“介意我抽根烟吗?”
薄谨言笑笑。
“给我也来一根。”
岳祈年的眼神都变了。
薄谨言就是这样,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给人温暖。
她像个太阳。
“小孩子就不要抽了。”
岳祈年自顾自的把烟点上,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后,他勉强定了定心神。
“自从你走后,花惜就像变了个人。原本你让我照顾那个小不点,我也确实做到了。”
他以前是校霸级人物,但他从不欺负弱小,也只是和几个好兄弟挑战挑战能打的。
渐渐打遍了整个铃兰无敌手,也就有了些威望。
薄谨言把花惜托付给他,也是相信他肯定能办好这件事。
“我虽尽心尽力,但也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之前对她怀恨在心的人,还是找上了她。”
他的脸隐在白烟后,但薄谨言还是能感受到他的颤抖。
“等我赶过去的时候,惨,太惨了!”
薄谨言的心提了起来。
“花惜又挨打了?”
岳祈年满脸苦笑。
“她未伤分毫,霸凌他的人,个个都像血葫芦似的。那个景瑶,被救出来后,没多久就送到精神病院了。”
薄谨言简直不敢相信。
“怎么会呢?”
岳祈年掐灭烟头。
“很难接受对吧。更可怕的是,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一个人敢说,只知道自那以后,他们见了花惜就像见了鬼一样。”
他轻咳一声,继续说道。
“当年我赶过去的时候,那幅场景永生难忘,一个少女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一地的伤者发出痛苦的哀号声。
这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她还笑着对我说,年哥,你来了。那个眼神,纵使是我,也被吓得坐到了地上。”
薄谨言想起花惜那单纯可爱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将她和一个变态联系在一起。
“真的都是花惜干的?她一个人,那么柔柔弱弱的,怎么做得到呢?”
岳祈年也搞不懂。
“没有人知道,事后医生都说这些人遭到非人的折磨。景瑶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呢,这都多少年了。”
薄谨言大为震惊。
“这是受到了多大的心理创伤?”
“可能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吧。因为花惜是被绑过去的,那个车库也没有监控,所以谁也定不了她的罪。”
花惜以前被欺负的很惨,要不她也不会看不下去而出手救人。
这件事,着实诡异。
“我会想办法查查这件事。”
岳祈年却一脸严肃。
“谨言,别查了,花惜太邪门了。你以为就这一件事吗?事情还没完。”
薄谨言刚刚还在心里说千万别有后续,没想到,还真就来了。
“祈年,你继续说。”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都告诉你。”
他喝了口咖啡。
“后来花惜的名声两极反转,同学们都很怕她,而她也成了新的校霸,是的,你没听错,她当上了大姐大,每天都在霸凌别人。”
薄谨言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不仅如此,在她的‘统治’下,不仅收取高额保护费,还有几个家族势力不是那么强的女生莫名失踪,警局都快挖地三尺了,也没找到。”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涉及到了人口失踪案?”
岳祈年重重点头。
“是。因为是你交代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我不能不管,就去找花惜理论。结果我们大吵了一架,她让我少管闲事,还说……”
还说我没有资格喜欢你。
不过这句话,岳祈年咽了回去。
“还说什么?”
“没什么。总之,她根本就是疯了,特别疯狂的那一种,她说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她会让我也失踪。”
薄谨言的目光沉了下来。
“后来呢?”
“后来我就没再理过她。我救不了全部,只能让兄弟们在学校巡逻,确保那些女生在校期间不会失踪。”
岳祈年像是知道了薄谨言的想法,于是补充道。
“还好,从那之后,没有人再失踪了。这件事是否和花惜有关,我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我,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