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华帝多贼啊,能看不出来太子心里的小伎俩?
当了一辈子的老狐狸,看惯了朝中各色鬼魅伎俩,能看不穿太子的小心思?分明就是避重就轻!
“还是不说是吗?好,那父皇说,这个是你东宫的物件吧,好好看看!”
太华帝从御案上拿了弓箭头丢给太子。
太子捡起地上的弓箭头,仔细辨认,“没错,确为我东宫之物,父皇有何问题吗?”
太华帝一听勃然大怒,“你放肆!物证在此,你还有何可狡辩?你二弟何错之有,你要置他于死地!”
太子彻底懵逼,惶恐道:“弓箭头确是我东宫所有不假,但这怎么就跟二弟扯上关系了?父皇,孩儿实在是不明白啊!”
太子大脑飞速旋转,墨寒回宫时受伤了,难道跟这箭头有关?刚才父皇问这弓箭头是否我东宫之物,也就是说我承认了这是我东宫之物,就等于承认了墨寒是我找人下手的?坏事!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太子委屈道:“父皇,这弓箭头确为我东宫之物,但二弟受伤的事确实与我无关啊,定是有人陷害孩儿,还望父皇明察,还孩儿一个公道!”
太华帝并不为所动,只因太子平时做事太过张扬,太华帝早就心生不满,不知是有意要敲打敲打太子,想让他收敛一点,还是认定此事就是太子所为,太华帝一口咬定是太子殿下。
“你休要狡辩!人证物证俱在,还能有错?”
“人证?什么人证?事情确实不是孩儿所为,哪里来的人证?”
“来人啊!传青儿!”
太子漠然,“青儿?哪个青儿?”
太华帝冷笑,“自然是董妃身边的人,青儿来了自然真相大白!”
青儿进来,恭敬施礼:“青儿拜见皇上,拜见太子殿下!”
太华帝:“免礼!”
太子睨一眼青儿,“你何时看到我伤害二弟了,如实招来,如有半句虚言,当心孤对你不客气!”
青儿示弱,可怜巴巴的将头扎的极低。
“青儿不敢,青儿如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太华帝训斥道:“墨单休的妄言,别威胁青儿!”
太子语塞,我这怎么能是威胁呢?顶多就是警告而已!我这个太子也不是好欺负的,随便一个奴婢就能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本太子不答应!
“青儿,你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用怕,有朕为你做主,任何人都不能把你怎么样!”
太华帝一边说一边朝太子这边瞟了一眼。
青儿鼓起勇气说道:“启禀皇上,奴婢受董妃之命出宫去接二殿下回宫。
二殿下在兴阳州被一伙黑衣人追杀险受伤,而奴婢在兴阳州曾跟这伙黑衣人交过手,无意看到过黑衣人的真面目,正是太子殿下东宫中人!
再有就是回京都途中,有人用弓箭射伤二殿下,奴婢亲眼看到射杀之人所穿服饰正是太子殿下东宫所有,再加上那虎头弓箭头,奴婢有理由怀疑二殿下受伤之事必定跟太子有关!”
青儿说完胆怯地看着太子,貌似很害怕的样子。
墨单简直要气疯,兴阳州之事算他心虚,但至少那次没伤到墨寒。
而墨寒受伤这次,他墨单确实冤枉,青儿竟完全不顾忌他墨单太子的身份,定要栽赃给他,这让他杀心四起。
“这并不代表什么?难道穿我东宫的衣服,用我东宫的兵器,人就定是我派人追杀的?父皇,我冤枉啊,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还望父皇给孩儿一些时日去查明真相,还孩儿清白!”
“父皇也想相信不是你干的,但证据确凿,你又如何抵赖,来人啊,把太子殿下交由宗人府,没朕的命令,不能放人!”
墨单疯狂求饶,“父皇,真不是孩儿干的,孩儿冤枉啊!”
看着太子被拖出去,青儿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皇后听说太子被关宗人府后,焦急万分,跑来见太华帝。
皇后梨花带雨的哭了一番,煽情道:“皇上,单儿是你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生性单纯善良,怎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何况,他也没理由这么做啊?单儿已经贵为太子了,还会跟二弟过不去?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啊!
对,一定是有人想借二皇子之手拉我单儿下水,好坐收渔翁之利!
皇上,你可不能犯糊涂啊,上了某些阴险小人的当!”
太华帝最烦皇后这哭哭啼啼的劲儿,当初要不是皇后哭着闹着非要太华帝立墨单为太子,太华帝也不会悔恨至今,当初太华帝心目中的太子人选其实是二皇子墨寒。
太华帝不耐烦地说:“就算单儿是冤枉的,也要有证据啊,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单儿,我作为一国之君,岂能徇私?先在宗人府关几天吧!杀杀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