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叔父从小就待我视如己出,我去见见他又何妨?况且,我也不是特意去找锐叔父,只是碰巧遇到了而已!母妃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吗?”
董妃大怒,“你翅膀硬了,敢如此跟母妃说话!谁给你的胆子?锐叔父?还是那个姓姚的下贱坯子?”
元墨寒不觉打个冷战,“青儿告诉你的吧?我不许你这么说姚姑娘!”
董妃冷笑一声,“本宫说她下贱坯子是轻的,胆敢勾引二皇子,这是谋逆的大罪!本宫没让宗人府抓人已经算对她客气了!要是让本宫知道她再有逾矩之举定不轻饶!”
元墨寒气的直发抖,简直是不可理喻!可这个不可理喻的人竟然还是自己的母妃!
元墨寒感觉跟母妃之间像隔着万丈鸿沟,完全无法沟通!
也罢,惹不起躲得起!走人!
“母妃,孩儿先行告退,父皇派了太医要给孩儿诊治疗伤,孩儿改天再来给母妃请安!”
元墨寒不等董妃回话,就径直扭身离开了。
只剩下董妃死的咬牙切齿,“越来越不像话了!跟他爹一个德行!扶不上墙的废物!”
董妃身边的老嬷嬷癸嬷嬷上前安慰道:“娘娘莫气,当心伤了身子!二殿下只是年纪尚轻,不懂娘娘的一番苦心,假以时日,二殿下会想明白的,谁才是最为他着想的人!”
“都是借口,什么年纪尚轻,本宫看他就是不是那块料!早知道当初还不如……”
癸嬷嬷赶紧捂住董妃的嘴,谨慎地四下张望一番,小声嘀咕道:“娘娘当心隔墙有耳!不敢乱说!”
董妃长叹一口气,生生憋了回去。
“本宫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十几年,上天又何曾厚待本宫?”
“娘娘!您累了,该休息了!”
癸嬷嬷再次打断董妃,董妃冷笑一声,不在话下。
东宫,太子墨单来回踱着步子,“墨寒回宫了,好像受伤了,国舅以为是谁干的?”
国舅思忖片刻,跟太子墨单对视一眼,“你确定不是你的人干的好事?”
墨单否认,“绝无可能!没我的命令,他们绝不敢擅自行动!”
“嗯!那就好!以老臣之见,老六的嫌疑最大!”
太子不解:“不太可能吧,六弟才十岁而已,国舅是有什么依据吗?”
国舅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墨北虽然才十岁不假,但你别忘了,茗妃的哥哥可是护国大将军荆全,手握兵权,他肯甘心自己的侄儿位居人下?保不齐这个荆全会在背后使手段!”
太子认同地点点头,“有道理,就像国舅一样不希望单儿位居人下。”
国舅眼睛微眯,眼神中透着毒辣,“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倒要看看这个荆全想干什么?”
太华帝共有五个皇子,一个公主。
大皇子也就是太子,名叫司空墨单,皇后之子,有国舅帮扶,一心想继承皇位。
二皇子司空墨寒,也就是元墨寒,董妃之子,董妃最为受宠,元墨寒无心皇位,但董妃心高气傲,一心想让元墨寒争夺皇位,元墨寒因此也成了众皇子的眼中钉,尤其是太子的眼中钉。
公主司空墨央排行老三,生母身份不详,人人皆称三公主。三公主跟二哥墨寒关系最为亲密,其他人等一概瞧不上,颇有个性,又因三公主是太华帝唯一的女儿,最为受宠,连皇后见了都惧怕三分。
四皇子司空墨苑,母妃岚妃不得宠,而墨苑又是莽撞之人,头脑不太灵光,没有靠山,在几人中竞争力较弱。
五皇子司空墨耳,母妃芷妃已故,墨耳形单影只,无心皇位,又不团结皇子,只喜侍花弄草,所有人视其为空气,像并不存在一般。
六皇子司空墨北,虽年纪尚小,只有十岁,但天资聪颖,又好读书,很得太华帝的欢心,再加上其母妃茗妃的哥哥是护国大将军的缘故,在争夺皇位上实力不容小觑,刚才国舅怀疑的正是此人。
御书房内,太华帝正在批阅奏章。
大内总管辛毫站在御书房外踌躇不前,犹豫片刻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启禀圣上,已经查清了,弓箭头为太子殿下所属!”
太华帝大惊,“你确定是太子殿下的?没有搞错?”
“千真万确!这箭头上有一个不显眼的虎头标志,是太子殿下的伏虎队专属,奴才特意从伏虎队借来一支,跟从二殿下身上取下的这支如出一辙,不会有错!”
太华帝龙颜大怒,“把太子墨单带来见朕!”
“嗻!”
辛毫领命出去,来到太子殿下的东宫。
“辛毫大人怎么有雅兴来本王这儿?”
辛毫面露难色,低头道:“皇上召见,太子殿下请吧!”
墨单见势不妙,惶恐道:“父皇是因何事召见,总管大人可否告知一二?”
辛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