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常态。
若不是失眠了吃药会加重次日的入睡难度,治标不治本,她或许每天都会搞点掉血条的药试试呢?
没有浪费食材,她打算整碗都喝光。
她喜欢甜食,也喜欢坐在大排档看街上的行人。
在暗中观察的人看来,就是一个无知又年幼的富家娘子背着家里人出来逛,觉得什么都新鲜好玩的表现。
等待药效的时间段甚至让她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往回走,暗中的虫子紧随而至。
华浮生有些失望,因为她发现这些虫子的都太容易被发现,很显然不是她想找的乐子。
但……看在天色尚早,她又无聊的份上,再次改变主意,打算配合这一出戏。
这回是很常见的戏码,拐卖分子采用搭话、扮弱势群体找人带路、假装自己是落单者的亲人朋友的手法,将目标自然而然地带出人群视野,然后……
装晕的华浮生被捆住手脚丢上了马车,然后悄咪咪地睁开眼睛。
身旁还有一个处境与她相似却不同的小孩,被迷晕了正睡着。
她听到前头的人在交流:
“你确定这丫头不是城里哪个大户家的?”
“没发现她身上带有标识的物件,要不等人醒了问问?”
“算了,大户里出来的更能卖高价。反正最近城里少人很正常,查不到我们……这回肯定赚。”
接着他们抱怨起买家要求看货的地点偏远,不过给的酬劳不错……
就这样听了一会,华浮生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躺姿,就着昏昏欲睡的晃动眯起眼。
再晚一些时候,马车运到了一个偏僻的山庄,两个小孩被关进一间柴房中,里头还有三个已经在那的孩子。
雨季尚未过去,柴房缺少修缮,有些发霉,尘土和污垢催生小动物生长……
旁边的小孩从七八岁到十来岁不等,男娃女娃都有,陆续醒来,哭了好几个。
显然,华浮生在这个环境睡不下去。
旁边一个少年引起了她的注意——他看起来更狼狈,好像是那种逃跑未遂给收拾过一样,鼻青脸肿的。
在旁边萝卜头泪崩的情况下他只是安安静静地打量着四周。
过了一会,少年挪过来,在哭声的掩盖下悄悄地问她:“喂,你想逃吗?”
嚯,乐子来了。
华浮生饶有兴致地开口:“怎么说?”
“我鞋底有块刀片,搭把手取下来,帮我把绳子割了。”
“哦——”华浮生看着他,点头,“你想解绑啊?”
少年精气神很足的样子:“当然!难道你想被卖去瓦子里去?”
华浮生忍不住逗他:“你怎么知道是瓦子?也许是被买去做奴隶呢?”
少年一面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一面解释:“我是遭了暗算给家里的老妖婆卖掉的,我之前听到他们讲话了。”
华浮生不着急:“可是身契怎么解决?”
少年快被这个不上道的人给急死:“做流民叫花子也好过进瓦子,快点!等下那些人就回来了!”
“莫急、莫急……我是说,不用那么麻烦。”
华浮生将手伸过去——她手上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然后在少年的手腕上一划,于是他手上的绳子也断了,切口平整,如同刀削,可她手中分明没有利器。
少年看得真切,张大了嘴:“我嘞个老天爷——仙女姐姐,这是怎么做到的?!您莫非是得道成仙返老还童的仙人?”
华浮生露出一个微笑:“嘘——保密。”
接下来,是切菜时间。
没有耐心去哄那些哭了的小孩,她嘱咐少年:“麻烦你照顾一下他们,不要出来吵到我哈。”
华浮生走近门,感知屋外——一个、两个、三个……总共有四人在外面。
无一例外是弱鸡。
好吧,不是多重要的事,不需要谨慎,直接出去好了。
挂在门外的锁突然断裂,看守的人看着华浮生从里头走出来,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自然。
他呵斥道:“喂!小鬼,你怎么出来的。”
华浮生把门关上,当着他的面取出一把横刀,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刺去。
另外三个在屋子里扯皮的人堪堪听到外边的动静,就见自己的同伙断了手,被一脚踹进屋里来,生死不明。
一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小姑娘出现在门口,提着刀:“有劳三位交代一下,拐走小孩是要卖到哪里去,从中获得多少利?”
有时候华浮生也会觉得自己话多,但是不解释清楚又觉得浑身不得劲。
虽然最后按照他们自述及相互揭发的犯罪史,无人可以活着离开。
……
切菜事小,收拾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