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抱着那么一丝侥幸。
万一,她悔了。
也许,那不是。
可简柠却只低着头,不回答,也不肯看他。
崇弈一脚跨入厨房,猛地拽住简柠手臂,拖着她往外走。
简柠反应不及,脚步凌乱,拌在了厨房门槛上。身子仰倒,手却还拽在崇弈手里,她吃痛轻叫了声:“崇弈。”
崇弈见状,心中又是一痛,回身横抱起她,回了简柠房内。
让简柠坐于凳上,取出药包,细细检查了一番,在手臂擦伤处擦上药膏,崇弈才隔着桌子坐下。
隔桌而坐,是他怕自己无法控制怒气,又会伤了她。
崇弈双手架于桌上,紧握成拳,抵着额头,双目紧闭,沉声又一次问道:“喝了什么?”
简柠见他如此,自觉心中有愧。起身到得他跟前,跪倒在地,双手扶他膝盖,轻声道:“崇弈,是我坚持如此,求你莫要迁怒他人。”
崇弈怒极,挥手扫落桌上茶具。
他次次向她靠近,她次次后退。如今,终有一次,她走向他了,居然是为那些给她提供避子汤的人求情。
“告诉我你喝了什么?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简柠知晓今日必躲不过,低头小声回道:“避子汤。”
崇弈一拳砸在桌上,又握住简柠的一只手放于自己左胸,双眉紧蹙,痛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的心是肉做的,它在痛,你感觉到了吗?”
“崇弈,”简柠见他如此,心也揪紧,试图解释宽慰于他,“我们如今……这样……确不适合有,我只是以防万一。”
她不敢说出真实的想法,只想着尽量宽慰他。
“不适合?”崇弈捏起她下巴,恨道,“你明知,你若愿意,我巴不得明日便娶你进门。你终归是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你怕被孩子牵绊住,你在给自己留退路!”
听崇弈将自己的心赤裸裸地剖开,简柠闭眼不敢再看他。
“既如此,今日为何要给我希望?!”崇弈一把推开她,“你何苦这样玩弄于我?”
简柠额头磕在桌角,吃痛起身,却只见崇弈决然离去的背影。
此时,眼泪终于落下。
心口揪痛着,却宽慰自己,这样也好,就便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