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澈逃走了!
这个消息让皇帝十分震怒,并命人去将他捉回来。
可是派了几批人马,邢澈仿佛是消失了一般,没有半点踪迹。
很快,京中开始流行在话本里,将邢澈塑造成卑鄙无耻的小人。
短短三日,风向又变了。这次的矛头指向太子和七皇子旭蹊,并且说是他们两人嫉妒英雄神武的邢澈,所以想要弄死他。
皇帝得知后,气得恨不得将太子和旭蹊回笼再造,捂着愈发绞痛的心脏,让内监把两人喊过来。
等到太子和旭蹊来到养心殿后,皇帝的声音尽显老态,每说一句,都要喘上好几口。
“朕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你们的。邢澈逃走,是因为你们要狱卒废了他武功!朕实在想不到…朕的孩子竟然会嫉妒成性、容不下人!”
他眼里掠过的失望之色,让太子一阵心慌,不由得握了握拳,抑制住想要溢出来的害怕之色。
“朕迟迟没让狱卒对邢澈用刑,一是忌惮他,万一他真的是天纵奇才呢?二是朝中武将稀少,能用上的更是少得可怜。朕本来是想着先关上邢澈几个月,磨一磨他的性子,却不料…”
余音未落,便已经让太子急忙来到皇帝面前,神色慌乱,语无伦次道。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只是想要让邢澈服个软,毕竟儿臣身为一国储君是最能体会到您的无奈,又怎么会让狱卒暗害他?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保不齐会议论…说您选定的太子居然是这等心狠手辣的人!”
他说的很是巧妙,成功抓住皇帝的软肋。果然,听到太子这番言辞后,皇帝的面色缓和了许多,亲手将跪在地上的太子扶了起来,声音里夹杂着怀念之意。
“是朕老了,倒是忘记朕的宁业最心善,又时常为朕解忧,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残害他人之事?定是外人胡诌的!”
太子,名叫方宁业。是皇后的嫡长子,他一出生就被向来注重嫡子的皇帝立为太子。再加上,方宁业自幼被帝后捧在手心里,这也导致他面善心狠,又有些小聪明。
而方宁业刚才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在同皇帝讲一件事情而已,那就是“只要你质疑我害人,那么就说明你看人的眼光不行”。这样一来,爱惜羽毛的皇帝又怎么可能会继续怪罪他。
“儿臣是父皇一手培养起来的,自然事事以您为首,不敢有丝毫逾矩,更不会做出让狱卒废掉邢澈武功的事情。儿臣行得正坐得端,若是旁人觉得此事有问题,那就尽管去查!”
方宁业看皇帝变了个态度,他的底气也愈发足了,神色坦然,语气坚定,让皇帝最后一丝疑虑也没有了。
“朕相信宁业,只不过邢澈的事,若不是你做的,那就是旭蹊了?”
皇帝将目光放在了平静如水的旭蹊身上,意味不明地开口。
不等旭蹊为自己辩解,方宁业就出来给他定罪。
“七弟或许是因为灵烨的事,所以对邢澈怀恨在心吧。毕竟曾有人传言,说七弟和灵烨有断袖之癖,时常同吃同住,好生快活。”
皇帝闻言,立马震怒。
“混账!你是我凉国的皇子,竟然倾心越国人,你对得起为凉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士兵吗?你对得起凉国的列祖列宗吗?来人啊,从即日起,七皇子方旭蹊禁足于府,待六个月后,方可出来!”
从刚才到现在,旭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听着皇帝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自己,心里只觉得皇帝虚伪愚蠢,懒得与其争辩。
等到旭蹊离开后,方宁业贴心地给他倒了一杯茶,眉宇轻皱。
“父皇,您说七弟倾心于灵烨,这会不会对云姑娘不好啊!虽说她爹是个罪臣,但要是因为这个,就让她受了委屈,恐怕太子妃那里不好交代。”
皇帝冷哼一声,态度冷然道:“那就去给旭蹊多准备些开脸丫鬟,让他尝尝其中的妙处,省得整日跟男人混在一起,就变成不男不女的样子,有失皇家风度!”
方宁业双眸微微一眯,透出几分喜意,应声说:“是,儿臣这就去让太子妃准备。”
几日后,开脸丫鬟送到七皇子府,旭蹊直接把她们都丢了出去。但他越是这样,皇帝的态度就越强硬,于是旭蹊中招了。
他在一天夜里,连续睡了七个开脸丫鬟,并且第二天她们都没有下来床。这样的事迹,让皇帝很是满意,也就没有再去管了。
旭蹊中计,这让他难以置信,他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凡人居然会算计自己。生性与灵烨一样骄傲的旭蹊,自尊心受挫,又在皓瓒和灵烨的暗讽下,整个人都阴沉了许多。
等到云娇嫁过来后,七皇子府格外热闹。不仅有很多女人,还有灵烨和皓瓒的添油加醋,她和旭蹊的感情出现了危机。
其中更是牵扯到了三个侍妾,只因她们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