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两个狱卒接到太子传来的旨意,得知太子想要让邢澈废掉,隐藏在骨子里的兴奋正在蔓延全身,久久不能平息。
他们来到邢澈所待的牢房里,看到满身都是灰尘的邢澈,不禁佩服他的心态。
因为皇帝只是下令让邢澈关起来,所以他并没有受到刑罚,仍规规矩矩的霸占一个牢房。
其实在邢澈被贬为庶人,刚到监牢的时候,是和很多犯人一起住的,但…邢澈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和其他人挤在一起,于是他把犯人们都揍了一顿。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狱卒认为邢澈是个刺头,便把他放到了一屋子都是有过好几条人命在身的牢房里,结果不出意外…他们又被揍了。
这种事情上演了五六次后,狱卒才迫不得已让邢澈住在一个单人间,并且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就像是供祖宗一样。
而接到太子旨意的这两个狱卒,他们受到邢澈的迫害最深,所以在明白太子的心意后,两人没有丝毫犹豫,都特别想让他赶紧去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
其中一个狱卒尤为喜悦地随口说了句,哪怕内容与现在的场合毫不相干,他也觉得心情好极了。
这一道声音响彻在阴森的监牢里,增添了几丝诡异的味道。同时出声的还有各种犯人们的吵闹,倍显惊悚。
“你们想要做什么?”
邢澈闻声抬眸,眼里似有似无的杀意正悄然凝结到唇角上,他对恶意还是善意,很是敏感,有时候只凭一个感觉,就知道那人是好是坏,并且把那人扼杀在摇篮中。
那狱卒呵笑一声:“自然是想废了你的骄傲!”
邢澈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体内的真气肆意流动,只见那手镣脚镣瞬间变成粉末飘散在空中,牢房内的烛火正摇曳闪烁着,与粉末相碰,发出“噼啪”的声响,仿佛一把鞭子抽在人的血肉里,低吼着痛苦的呻.吟声。
他将隐藏在虚无里的折叠刀拿出来,随便几下,就把那两个狱卒弄了个半死。脚踩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并用折叠刀在那人的身上来回滑动,有阻碍的地方,就迅速弄断,总之几个回合后,畅通无阻。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邢澈目光犀利,使得那人蜷曲着身子,面部狰狞,声音发颤道。
“是…是太子。”
他“哦”了一声,高声喊道:“原来是太子和七皇子啊!我本不应该掺和他们的事情,却没想到他们一心想要我死。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奉陪了。”
邢澈说得话,让两人一片茫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把旭蹊加进来,但两人没有选择开口问出,而是小心翼翼的缩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惹到这个杀神,他们的小命就没有了。
两人脸上流露出的神色,被邢澈瞥见了,一下子便明白他们的疑惑。他微微扯了扯嘴角,反正自己和旭蹊相处不睦,那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本就是要走的人,到了现在,也是时候该走了。
“你们两个就待在里面好好享受一下人生最后的时光吧。”
目光从空间大小不一的牢房里略过,最后选择了一间里面全是胆小怕事的犯人,别看他们平时不言不语,看着就好欺负,但正因如此,他们积攒的怨气也会越大,所以将这两个狱卒交给他们,邢澈很放心。
邢澈将心中的想法快速执行,随后便转身走出去,身后听着两个狱卒传来凄惨的叫声,他低沉一笑,在愈发压抑恐怖的监牢里荡开,徒留那两人的哀嚎声,直至声音越来越虚弱,也没有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从监牢里出来后,邢澈隐藏在黑夜里,行动格外谨慎,五官感知更是扩大了几倍,游走在街道上,此时人影稀少,大多数人都在家里睡觉,除了为生计奔波的百姓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
他观察着四周,在寻找离开的方向,恰逢此刻,不远处走来了孔武、刘均的身影,眸光一凝,身形矫健地来到他们的身后,一手一个捂住两人的嘴唇,隐匿在小巷子里。
孔武、刘均误以为是贼人,与彼此对视一眼,打算将邢澈制服,却不料传入到耳畔的声音有些耳熟,心中一惊,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是我。”
“老大?”
孔武震惊地喊出了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十分突兀。
“你小声点,别把人吸引进来,要是老大再进去了怎么办?”
比起孔武的一根筋,刘均的脑子还是很灵光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邢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无非是逃狱罢了。
“对吼。”
孔武憨憨挠头,而刘均无奈白了他一眼,对邢澈说。
“现在不方便说话,我这就去找个马车,咱们出了城外再谈。”
邢澈眉目含笑,赞叹地看了刘均一眼,遂点头同意。
一炷香的时间后,三人已经往城外方向奔去,这时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