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徐惠要对邢尧欲行不轨之事时,养心殿就像是八卦搜集中心,前一秒有动静,下一秒就得到了消息。
而邢澈本想着趁御驾亲征之前多批会儿奏折,不曾想后宫又生事了。
他凉凉地扫了眼进来奉茶的吕良哲,遮住眼底略微烦躁的情绪。
“你是说静妃和安王?”
吕良哲感受到邢澈身上散发的低气压,背脊一僵,诺诺道。
“奴才得到消息,是静妃身边的竹息把安王喊到兰竹殿的。”
他瞳孔一沉,似笑非笑地看向吕良哲。
“静妃手下并无人手,除了竹息无一人可用,那她是怎么引开其他人,把安王带到兰竹殿的?”
吕良哲犹豫道:“是静妃让人在宫人所的小厨房里,添了一些泻药,才导致用过膳食的宫人纷纷去…”
邢澈闻言,冷嗤一声,将吕良哲奉上来的茶砸到他的脸上。
“砰——”
温热的茶水朝着吕良哲的脸袭来,同一时间杯盏因为撞击而破碎,碎掉的杯盏片快速划伤他的额头、眼角、眼睑下方、脸颊两侧等等。
“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没有同朕说,那是不是等静妃将泻药撒到朕的膳食里,你也不肯说?吕良哲,你这个太监总管的位置是要做到头了!”
吕良哲吓得急忙跪下,颤抖地抬头说。
“陛下,奴才是这么想的…静妃给那群宫人们下药,背后必定还有其他计划,所以想等着静妃做到最后一步时,再来告诉您。奴才擅自替陛下做主,还请您发落!”
邢澈微微一笑,另一只拿着奏折的手轻轻敲打着案台,语气里分辨不出喜怒。
“也就是说静妃能把安王喊到兰竹殿,你在背后也推动了一把?”
吕良哲先是胆怯地缩了缩脖子,而后才应声道。
“是。”
这是邢澈第一次正式地打量着吕良哲,面前的这个人算得上是原主心腹,性子张扬,小心思又多,但他在原主死后,也跟随着自己的主子而去。
虽然其中不乏有他的小算盘,但混到最后也称得上是忠心护主之人,这也是邢澈迟迟不换掉他的原因。可现在记忆与现实有出入,那就不能任由吕良哲蹦跶了。
哪怕他自作聪明的结果让邢澈较为满意,但对于吕良哲这样的人,若不敲打一二,他会越来越盲目膨胀。
看来需要采用plan b了。
“起来吧,一直跪着像什么样子。你记住了,朕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下不为例。”
正当吕良哲以为自己没事的时候,邢澈又说。
“对了,从今往后,赵限志与你一同服侍朕,还希望你二人和睦相处,切勿多生事端。”
这句话,让吕良哲心凉了半截,但又生不出怨念来,顶多是怪自己心思多。
他勉强笑道:“陛下放心,奴才定能与他好好共事。”
邢澈点头,旋即起身。
吕良哲十分有眼见地跑上前来,为他整理了一番褶皱的衣裳。
这份贴心程度,倒是胜过旁人。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养心殿,前往兰竹殿。
刚踏入殿中,便瞧见竹息一人守在门外,其他人纷纷跑至别处。
吕良哲刚想高呼,就看到邢澈摆了摆手,于是噤声不语。
“陛下…”
竹息脸色一白,眼神瞟向里面,咬了咬牙,故作无事道。
“陛下,娘娘还在屋里小憩,您不如先去…”
邢澈不答,径直绕过她,推开门进去。
跟在他后面的吕良哲示意其他小太监将竹息绑住,并且不让她说话,免得误了大事。
“啊~”
徐惠软糯的声音传来,似是享受,似是喟叹。
不急不慢地走到床榻前,邢澈撩起床幔,看到了她正要亲吻已经被扒光的邢尧,眉宇间尽是春色。
“静妃当真是好兴致啊!”
他的声音蓦然一出,惊得徐惠猛地抬头,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陛下…”
她拿着被褥挡住自己胸前的涟漪,瞬间眼角憋出一颗泪珠。
邢澈目光淡淡,掠过徐惠一眼,就抬手说。
“去将安王泼醒。”
片刻后,邢尧悠悠醒来,撞上了一双深邃的黑眸,不禁打了个寒颤。
“皇兄?”
他的脑子有点迟缓,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般,愣了几秒后,意识到什么,急忙为自己辩解。
“臣弟都是被静妃身边的宫女强拉进来的,这绝非是臣弟的本意,还请皇兄明鉴!”
邢澈“哦”了一声,眸光微闪,注视着邢尧说。
“那你与静妃欲行苟且之事也是被逼的?”
邢尧点了点头,遂明白过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