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尧孤身一人从偏殿里出来后,便开始想应对的办法。
目前,他靠着那几十家铺子,已经有了一笔非常可观的存款。并且用其中一部分银两,购入了一批不错的私军,可这些不足以直接与邢澈抗衡。
在来京城之前,刑尧就已经尝试着去做大炮、手枪之类的武器,但所做出来的,不如现代精细。
如果对手是旁人,那刑尧是有几把握的,然而他的对手是邢澈。
许是因为邢澈是穿越者,亦或者是他手里可能会有一些连刑尧都不知道的新进武器,这些都足以让他的顾虑加深。
好比有两间屋子,一间四周的门打开,院子里明晃晃摆着武器,另一间四周的门关闭,院子里什么武器也没有。
恰逢此时,有人经过,并且想要借宿。
一个底牌已知,一个底牌未知。
以两间屋子做对比,那人选择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未知的事物,才最容易让人产生无尽的遐想和恐惧。
更何况刑尧已经被邢澈干掉过一次了,万一第二次因为这点疏忽,又死一次怎么办?
死了倒也罢了,就怕死后无法重生,那岂不是又送了一次人头吗?
刑尧仰天长叹,要不先苟一波?要是能有个人替自己去暗杀邢澈就好了。
暗杀!?
霎那间,他的眼睛亮了一个度,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该找谁呢?”
正在刑尧思考的时候,竹息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有了!
他可以培养一批舞女,然后搞一波刺杀,来个回合消耗制。
刑尧美滋滋地想到了日后他当上皇帝的神仙日子,这时,竹息正鬼鬼祟祟地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经过。
眼尖的他想到了竹息是徐惠的心腹宫女,而徐惠今天又在邢澈面前失仪并禁足,寻思过味儿来后,欲提步离开。
刑尧刚有所动作,竹息像是长了好几双眼睛似的,立马闪到他的身前。
“安王殿下,这是娘娘为您熬得药,说您上次和陛下在宣政殿发生误会,导致您的肩膀处有伤,现在还没恢复好呢。”
竹息欲言又止地看向他,将端起汤药的手臂抬了抬,低头小声道。
刑尧满脸问号,心道:不是,这人是不是有病?我在皇陵待得好好的,哪有时间在宣政殿和邢澈打架啊?等等,打架?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猜测徐惠会不会是精神分裂了,把自己和叶尘划为等号?但…都精神分裂了,还猜的那么准,开挂了吧!
“静妃娘娘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你回去告诉她,有任何事情就告诉皇兄,然后再让皇兄转告本王,不必花其他心思在这里堵人,免得让人看见了,对大家都不好。”
说罢,刑尧退后三步,作势要划清界限。
心想:果然白月光只有死了,才是最好的白月光,朱砂痣也是一样。一个徐惠,一个柳瑾清,都快成精神病了,哪有之前的样子?烦躁ipg.
竹息听后,面色难堪,口中说着与刚才一样的话。
“安王殿下,这是娘娘为您熬得药,说您上次和陛下在宣政殿发生误会,导致您的肩膀处有伤,现在还没恢复好呢。”
刑尧眼底闪过疑惑,思忖道:大姐,你卡bug了是吗?怎么还带重复上一句的?
“本王说了不用,你听不懂吗?”
语气冷冽地说,旋即绕开他打算离开。
只见竹息突然抓住刑尧的手臂,力气大得他怎么也甩不掉。
刑尧被缠得烦不胜烦,不等他说话,便听竹息兀自说道。
“安王殿下,我家娘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现在太后崩逝,你已经没有依靠了。陛下待你又不亲近,不如另找靠山?”
对上她平淡的眼眸,刑尧微微一惊,余光瞥向周围,发现四处无人。
这本是正常的路,宫人们也都从这里经过,所以他刚刚才做出与竹息不熟的模样,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曾想这里无人经过,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何为靠山?本王的靠山自然是皇兄。”
刑尧不会因为这里无人就放松了警惕,反而会愈加提防。
竹息一脸不信,倒也没反驳,而是说。
“安王殿下的侍从还在替你为太后尽孝,时间耽误不得。要是晚些时候过去,陛下知道了,说不定还会责怪殿下。”
他皱眉,心里暗恨徐惠是个烦人精,怎么偏偏找上了自己,去祸害邢澈不好吗?
“算了,你家娘娘找本王肯定是有事,不如趁这里没人悄悄去看望一二。至于你手里端着的药就不用了,本王刚用完膳,不宜喝药。”
竹息颔首道:“既然殿下这么识趣,那奴婢也不会为难你。”
索性,刑尧身边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