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九九怏怏地过去跪下。
一鞭下来,她感觉殷灼月似乎手劲有些不稳当。
第二鞭打的时候,也有些偏,并不完全在第一鞭的位置。
不过打完之后,陶九九只微微缓了口气便没事了。大概是因为被打习惯了,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痛。
殷灼月收了鞭子。正要坐回石上调息,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蹙眉看向西南方向。
金浊也警觉起来,但他什么也感觉不到:“郎君?”
“到帐篷里去。”殷灼月对陶九九说。
这时候金浊也终于察觉不对了,表情震惊:“怎么会在这里遇到?”急声道:“或者郎君先走吧。我替郎君挡一挡。”
“你有什么用。”殷灼月脸色似乎不大好,说着左手结印,右手抓向自己后颈处。
一把赤色的长剑应印显形,缓缓从他的脊椎中被拔了出来。其剑声震震如凤鸣,连周围的空气都在因为它现形而微微颤动。上有两个花体字,似乎是‘长恨’,剑身如血水却又寒光凛凛叫人看一眼都觉得眼睛刺痛。
“退后。”殷灼月一手执剑,一手结印。衣衫无风而动,一头青丝飘扬飞舞。面无表情,双眸微垂,似佛无悲喜。
金浊听见了,却没动。
他冷眼瞥去:“想死吗?”
金浊不甘地后退了三步。便就地站定,从腰上抽出一把画着水纹的折扇,再不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