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便引妘挽和在外候着的辛禾前往厢房。
厢房就在学堂不远处,一开门,便看见桌上早已安置布好的饭菜,“请太子妃安心休息,鄙人告退。”说完公孙夫子就退下了。妘挽在屋内打量了一下,虽不及月漓阁宽敞舒适,倒也干净整洁,看来太子是铁了心要限制自己的自由。略略用过饭,妘挽觉得很是无聊,便要出去逛逛,辛禾有些不放心道,“太子妃,这里毕竟是太学,规矩颇多,又有男子进出,咱们这样....贸贸然出去,不太...妥当吧?”妘挽不屑地说,“怕什么,现在是午间,学生们都回家去了,现在出去不会有人的,走吧。”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果然午时的太学静悄悄的,鲜少有人走动,妘挽穿过回廊,绕过假山,就这么漫步目的地走着,突然,她看到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思量片刻后,便追了过去,拦在那人前面道,“先生好,先生.....您还记得我吗?”那人被妘挽吓了一跳,定神思索后有些不确定地道,“你...你是那日草屋学堂前的公子?”“正是在下。那日走得匆忙,未问及先生姓名,原来先生是太学的夫子,久仰久仰。”妘挽道,那人道,“不敢不敢,在下姓柴,名桑,现授业于“地”字班。你是太学的学生吧?”“嗯....先生,实不相瞒,我是.....”见妘挽有些不好意思,辛禾贴心地道,“先生,你面前的这位是东夷的公主,炎国的太子妃。”柴桑一听,赶忙跪下道,“参见太子妃,请太子妃赎罪。”妘挽不解道,“是我之前刻意隐瞒身份,先生何罪之有啊?”说着就要去扶柴夫子,柴桑跪着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害怕地说道,“太学有规,凡.....在太学之中传道授业的夫子,不得在外私下授课,违者当逐出太学,所以....鄙人有罪。”说完便俯身在地。
原来如此,没想到太学竟有如此规矩,妘挽走到柴桑身旁,笑道,“既如此,该如何罚你呢?就罚你....以后常带我去草屋学堂旁听,如何啊?”柴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一脸笑嘻嘻的太子妃,妘挽对辛禾使了个眼色,两人扶起柴桑道,“柴夫子能摒弃功利之心,教化贫孤孩童,此等善举令妘挽钦佩,我又怎会责罚夫子呢。夫子放心,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绝不会有第四人知道。”柴桑听后,又跪拜道,“鄙人多谢太子妃,也替那些孩子多谢您的恩典。”他这么总是跪来跪去的,妘挽都有些受不了,便道,“柴夫子,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不要再跪啊跪的,太见外了。咱们赶紧走吧,不然你的学生们要等急了。”柴桑听着妘挽的话,先是一惊,而后笑着颔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