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德拉科心念一动,猛然想起了八楼校长室附近的有求必应屋,“有件事,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您。”
他慢慢从储物袋掏出一样东西——那是一顶破碎的、焦黑的冠冕——放在了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
饶是邓布利多这样见惯风浪的伟大巫师,也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叹。
“这是——”他猛地站起身。
“是的,拉文克劳的冠冕。”德拉科冷静地说,“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早就把它销毁了,用那根密室里的毒牙。它被藏在霍格沃茨里,我想这就是他一定要来一趟的目的。我先前通过某种手段获得了它,但具体方法,恕我不能告诉您。”
——他不能出卖格雷女士。那是她的隐私,也是她的耻辱。
“德拉科,你可真令人惊讶。”邓布利多的脸庞今天第一次真正地舒展开来,“我得说,你是个保守秘密的好手。”
“我先前有些顾虑——毁坏创始人的宝物会不会被惩罚——诸如此类的顾虑。但既然金杯和挂坠盒都被销毁了,我猜想,学校大概不会单独惩罚我一个学生。”德拉科淡淡地说,面孔上隐隐透出一股得意。
——他绝不是因为,被邓布利多教授所说的“信任”话题打动,感受到了这位老狐狸的一点诚意,才拿出来的。绝不是。
——他也绝不是因为,自己和某个女孩的名字即将刻在同一块奖牌上,摆在霍格沃茨的奖杯陈列室里而感到喜悦。绝不是。
总之,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某种格兰芬多式的冲动涌上了他的大脑,他拿出了破碎的冠冕。
“很好,真是太好了。”邓布利多教授紧紧盯着那破碎的冠冕,不可思议地笑了。
“我想,我不得不再给你秘密颁发一块特殊贡献奖的奖牌。”他的表情有些欣慰,像是德拉科猛然给他交上了一份完美的、雄心勃勃的作业。
“谢谢您。”德拉科懒洋洋地说,“不过,请您把赫敏·格兰杰的名字加上去,否则我拒绝接受这奖牌。”
邓布利多忽然放声大笑。
“我明白了——为什么你要在这个时候拿出它来。”他饶有兴趣地问德拉科,“你同格兰杰小姐的关系很好,是不是?”
“我同很多人的关系都很好。”德拉科警惕地说。
对邓布利多的丁点儿信任不足以让他展露全部想法。他不想随意在别人面前暴露对赫敏的在意。
在黑魔王完全覆灭之前,这是不安全的。即使是邓布利多,都不一定安全。
“可是,能让你在奖牌上添加姓名的,却只有格兰杰小姐一个啊。”邓布利多敏锐地扫了他一眼,用肯定的口吻说。
“因为她值得。”德拉科认真地说,“没有她的慷慨帮助,我做不成这些事。任何人都不该小瞧她的才智。”
“当然。”邓布利多促狭地说,“能够获得一个马尔福真心实意的称赞,可不多见。”
眼见着话题往越来越偏移的方向滑落,德拉科轻咳一声,努力把话题扯到正轨上来,“邓布利多教授,我们现在应该讨论的是,他究竟做了几个魂器?说真的,我已经厌烦这种东找西找的猜谜游戏了。”
“日记本、金杯、挂坠盒、冠冕——我们已经找到了四个。如果能找到那枚戒指,或许就能找到第五个了。”邓布利多说。
“那会是最后一个吗?”德拉科凝重地说。
黑魔王——他显然偏好那些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就剩下那枚戒指了吧?毕竟,创始人们的宝物,基本上已经被他糟蹋得差不多了。
德拉科想不到,还有什么同等意义、甚至更高价值的东西可以获得黑魔王的青睐。
“希望如此吧。”邓布利多目光悠然道,“五个,已经足够疯狂。德拉科,多留意一点哈利,好吗?一个史无前例的疯狂的巫师正在暗处盯着他,还有那些死灰复燃的食死徒党羽——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我认为你对那些人的了解比任何一个哈利的朋友都要深。他需要像你和格兰杰小姐这样理智的朋友的帮助。”
“我明白。我会的。”德拉科推开校长室的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并不只有德拉科在困惑于魂器数量的问题。
西里斯·布莱克同样思考着这个问题。这天下午,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德拉科说,“我想,说不定就只剩下那枚戒指了。只要找到它——”
“可是,它在哪里?”德拉科烦恼地说。
“任何地方。”西里斯顶着穆迪那张残破的脸,试图安慰他说,“大可不必这样愁眉苦脸。邓布利多不会放弃寻找,我也会继续帮助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在有限的范围内做到了极致。”
“没错。我总是希望能尽快找到它。希望能尽快结束这一切。”德拉科说,心里有些焦躁。
随着1995年的临近,他心头的紧迫感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