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老眼昏花。”邓布利多沉声说。
“郝琪是家养小精灵,所以就潦草判决了。”德拉科冷冷地说。
他忽然有点理解赫敏创办S.P.E.W.的感受了。
这种对于家养小精灵的歧视,已经不仅仅是对它们权利的剥夺,而是促使魔法部部员去颠倒黑白,甚至在制造冤假错案。
这种歧视,并不利于傲罗们抓捕真正的罪犯,由此使得汤姆·里德尔逍遥法外。
假如他们能不那么糊涂一点,假如他们能多调查一番,说不定汤姆·里德尔早就在阿兹卡班里锁着、被摄魂怪们吸成人干了,又何来之后巫师界持续多年的颠簸动荡和血雨腥风?
又何来德拉科·马尔福的苦痛前世?他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心情厌倦。
邓布利多听到他的叹气,以为他在同情家养小精灵,用某种赞赏的语气说,“是的,我认为你想得没错。郝琪已经很老了,我取得这段记忆的时候,她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她记忆里能挖掘出的东西很有限,我们只能证明伏地魔知道杯子和挂坠盒的存在。然后,汤姆·里德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销声匿迹了。”
“他心虚了。他像只杜鹃鸟,一直在收集各种亮闪闪的纪念品小玩意儿,甚至不惜杀人。”德拉科嘲讽地说。
汤姆·里德尔的疯狂在他青年时期就已经初见端倪了。
那时候他起码还长得像个人样,不像后来,越来越面目可憎。德拉科鄙夷地想。
“你似乎对他缺乏某种敬畏之心,而是站在某种置身事外的角度上看待他。这很特别。”邓布利多微微一笑,“这对于很多巫师家庭出身的小巫师来说,是很难做到的。”
“您不如直接说,这对于食死徒家庭出身的小巫师来说,是很难做到的。”德拉科辛辣地说。
“所以我说你很特别。”邓布利多敏锐地说。
德拉科谨慎地收了收下巴,没有再说话。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在邓布利多面前表达了过多的个人想法和思考角度,这是危险的,也是容易被看穿的。
邓布利多感兴趣地瞧了他一眼,拿蓄满咒给他杯子里重新添了热茶,“回归正题,在此之后,那两件宝物随之下落不明,直到去年才现世——杯子存放在莱斯特兰奇家的宝库里,挂坠盒则出现在海边的岩洞里。这些你都很清楚了。”
德拉科点了点头。
“金杯的事情暂且不提。关于那个挂坠——那个雷古勒斯用生命换回的挂坠——你不妨来看看西里斯前一阵子去岩洞的记忆。你得看看那个岩洞长成什么样子。我得提醒你,可能会令人不适。”邓布利多冷静地说,看着面前男孩瞬间烦闷的脸。
德拉科承认,那个海边的岩洞堪称恐怖阴森。
透过西里斯·布莱克的视角,他看到克利切所描述的一切具像化地体现在他眼前。全部都是德拉科所厌恶的潮湿的海水,湖里层出不穷的阴尸也相当令人作呕。
他从冥想盆里出来的时候,差点要吐出来,连喝了两杯热茶才好转。
“还有两段记忆,都是我的。”邓布利多教授看着他脸色发青的样子,抱歉地说,“你得看一看、想一想,有没有什么我不曾注意到的地方。”
德拉科厌恶地扯了扯脸颊,深吸一口气,一头钻进了冥想盆里。
那两段记忆,一段是年轻的邓布利多去孤儿院找到年轻的汤姆·里德尔,领他进入魔法世界的记忆;另一段是汤姆·里德尔来到霍格沃茨求职的记忆,他那时候的模样已经完全与博金-博克店员时期的俊美青年判若两人。
“就是这些。”邓布利多今晚第四次将他从冥想盆里拉扯出来,简短地问,“还好吗?你看出了什么吗?”
“他从小就爱偷东西,偷别人的宝物。”德拉科懒散地说,“并且不觉得羞愧。”
“显而易见。”
“孤儿院的学生们出去郊游的那个海边山洞……是西里斯·布莱克曾经去过的那个吗?”德拉科敏锐地问。
“没错。很有可能。”邓布利多教授镇定地说,眼镜后的蓝眼睛中闪过一丝认同。
“那么起码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他的确是一个怀旧的人。他藏东西的地方大有深意,与他过去的经历息息相关。您应该再搜搜冈特老宅的,我不信他不把魂器放在能够象征他高贵出身的如此重要的地方。”德拉科皱着眉头说。
“我正有此意。必须得再去一趟,还有小汉格顿的墓园。”邓布利多教授疲惫地叹了口气。
“他大概是真心想当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我听说,这些年来,没有一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能教到一年以上。”德拉科说。
“也许吧,但这目的并不纯粹。不是为了教书育人,而是为了罗织党羽。”邓布利多脸上出现了心有戚戚焉的表情,“他很清楚我不会让他任职的,可他还是来了。为什么?我对此感到困惑。我相信他一定另有目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