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凌大夫!鄙人深知凌大夫为人心善,竟不想能为姑苏百姓冒险至此,章某佩服!”章向文所说的乃是找黄世勋犯法证据的事儿。
“就是长了一颗多管闲事的心,和一双多管闲事的手。以后有证据我会直接交于章大人,请章大人自行决断如何处理。”
章向文点头,他捏了捏手中的药膏,凌清溪确实心太软了。心软,怕会成为凌清溪一生的软肋。
章向文离开,凌清溪来到姬樾的床前,她推了推姬樾的手臂,“行了,别装睡了,我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那双突然紧闭的眼睛刚好被进门的凌清溪瞧见。
姬樾索性不装死,撑着床沿坐起来,他捂着还有些疼的心口,“你既然那么关心他,还来看我作甚?”
凌清溪将药碗递给姬樾,“你呀,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原本以为姬樾是被姑苏的贪官给气的吐血,从谢蕴口中才得知竟是拈酸吃醋。这醋吃的也忒没道理,不过就是多认识几年而已,至于么。
她哪里会知道谢蕴话里有话,含糊其辞,故意刺激姬樾,才会将姬樾气的吐血。
“我找不痛快?!”姬樾只觉得心口痛的更难受,一把夺过凌清溪手中碗,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
凌清溪瞧他赌气喝药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时成熟稳重的模样?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姬樾抬眼瞪她,她敷衍着收起笑容,接过姬樾喝过的碗,问道,“这么生气,那我猜你也不大想搬到我家去住……”
“生气自然是生气的,去你家自然也是要去的。”姬樾好不容易逮到机会重新和凌清溪住在一块儿,肯定不想放弃这样好的机会。
刚刚听到章向文让凌清溪带他离开这里,凌清溪没有反对,他的心里总算好受一些。
“谢蕴的事你不要再掺和了,太过危险!”姬樾盯着凌清溪将碗放在桌面上,又为他拿了一颗蜜饯。这下,他心头甜了些许。
“那不是谢蕴的事,是关乎整个姑苏百姓的事。你没来姑苏,不曾与黄世勋打过交道,不知他为官有多腐败。若是这样的人一直掌管着一个州府,迟早会使姑苏的繁华颓败,再不是除金陵外最富裕的地方了。”
“清溪,谢蕴他们做的事很危险,会危及性命!你不该如此!”姬樾诚心劝阻,大秦朝廷该做的事情,怎能让一介布衣冒险?
“我从小到大都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做什么。我家中富贵,并不需要做大夫,没日没夜的忙的不着家。可是,大夫能治病救人,救死扶伤,对我来说很有意义。姬樾,我并不怕危险,只要能为民除害,我并不觉得冒险有何不可?更何况,谁说我就一定会死呢?人之生死,自有天注定,也不是你我想避就能避的。”
她好好的做医生,一身功夫,该她死的时候不也没放过她吗?一剂毒药,一根水银,便结果了她的性命。
凌清溪取过木衣架上的狐狸毛披风,在姬樾起身时很自然的为他披上。姬樾面色不悦,眼中却是一片温柔。
看着凌清溪不仅为他披披风,还为他仔细的打结,他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情不自禁伸手环住凌清溪的腰肢,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说到底你还是因为谢蕴才如此坚定冒险的……”
姬樾委屈巴巴的,甚是可怜。
“跟谢蕴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老扯在他身上。”
凌清溪推他,他却将凌清溪抱得更紧,清冷的声线透着一丝丝委屈,“谢蕴的意思,你们以前的关系可非比寻常!你以前可以喜欢谢蕴,为什么现在不可喜欢我?”
吓!谢蕴原来还说了这样的话?!她总算明白过来姬樾为何醋成这样,竟是谢蕴故意将他们之前的关系说与姬樾听。
她该如何回答呢?否认,让谢蕴再与姬樾解释,姬樾会信吗?她与章向文不熟,不同章向文说实话她并不觉得内疚。
可骗姬樾,心中反倒很是不安。
再则,对姬樾说一个谎言说出来会有无数个谎言来弥补这个谎言的漏洞,索性也不说谎了。
“那不过是年少无知,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真的?”姬樾将头耷拉在凌清溪的肩头,像一只大型犬。
“自然!”凌清溪快要被勒死,真不知姬樾干嘛那么用力,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不过你别再说什么让我不要参合调查黄世勋,没把他拉下马,我绝不退缩。”
姬樾无奈,凌清溪撅起来也跟头驴一样,拉都拉不住。只好说,“以后你要跟我商量,不能只一人去冒险。”
凌清溪点头,不得不答应,不然姬樾又要扯上谢蕴。
姬樾总算满意一些,他将凌清溪抱得更紧。姬樾贴着凌清溪的胸膛,硬邦邦的,比他的还硬。他松开凌清溪,伸手摸了上去,还按几下,“你到底练了什么功夫,胸口怎的像另外长了一层硬皮一般,硬邦邦的。”
姬樾的手法倒是挺准,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凌清溪大惊失色,顺手赏了姬樾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