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偏偏黄夫人身份在此,若是直接拒绝倒扫了黄夫人的脸面。她顿了一下,“嫂嫂身体虚弱,需要多加休养。”
只听身后的人轻叹一声,“那你还是为我扎针吧。”声音中带着无奈和害怕。
凌清溪为黄夫人开了药,让下人快些去拿药,又交代的熬药的注意事项和吃法,这才跟着丫鬟再次进了里屋。
此时,刚刚喝完热水的黄夫人靠坐在床头,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莹莹眼波中透着无限的娇弱与妩媚。
黄夫人三十多岁,保养极好,皮肤因常年服用养颜制品,柔嫩白皙,并不显老,反倒有种中年少妇特有的美。现如今在病中,倒别有一番风情。
凌清溪忍不住想,黄世勋家中有如此美妻,怎么还在外面养外室情人?男人莫不是有了权势和金钱,总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她坐到黄夫人的面前,让黄夫人伸出手来,将早已准备好的银针扎入手指中的穴位,按压放血。
黄夫人吃痛,本能缩手,凌清溪将她的手按住,“别动,血放出来后退烧也会快些。”本来需要扎后背的,她想着还是算了。这样一个美娇娘,待会儿让人误会她图谋不轨就不大好了。
黄夫人微红了脸,偷偷打量捏着她手指为她放血的凌清溪,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凌清溪为她小心的擦干净手指上的血迹,用棉球帮她按住,一抬头正好对上黄夫人含羞带怯的神情。
凌清溪吓了一跳,什么鬼?不过是看个病而已,还让人看出感情了不成?面上却镇定自若,嘱咐道,“嫂嫂自己按压一会儿,很快就不流血了。”
黄夫人微微摇头,怯怯的说,“我不敢……”
额……无语!又不是多大的伤口,有什么不敢的?怕不是公主病吧?要么就是假装柔弱。他瞧了一眼黄夫人床边站着的大丫头,道,“帮夫人按一阵,很快就好。”
大丫头连忙摇头,“这精细活,奴婢也做不好。夫人,您刚刚不是说热的难受吗?奴婢去为您端盆热水来擦擦。”
这丫头说完,一溜烟的跑了,留下凌清溪和黄夫人独处。凌清溪真是活久见,黄夫人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她正要松开黄夫人的手,黄夫人却用另一只按住凌清溪的手背,自顾着说,“你兄长向来嫌我泼辣,平日里在府衙忙就算了,回家亦不与我说上几句话。”
说完,竟开始抽泣了。
凌清溪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黄夫人的手已经不流血了,她微微一顿,有些尴尬的将手收回来。“你也嫌弃我,觉得我不好,是不是?”
凌清溪真是无语凝噎,这内心戏未免太丰富了。“自然没有,嫂嫂想多了。”
黄夫人点点头,叹了口气,接着说,“你瞧,我如今也快三十有八了,膝下却连一个孩子都没有,你说我怎的不愁?外头虽冷,吹吹风倒是能让自己清醒些,别抱有一丝的幻想。”
凌清溪却在心中腹诽,黄夫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然也不会一怒之下将勾栏给砸了。黄夫人有一句倒是说的没错,全姑苏谁不知黄世勋怕他的妻室?
“兄长也只是忙碌,嫂嫂莫要多心。”凌清溪从未有过如坐针毡的感觉,而今却有了。黄夫人句句带暗示,小动作还不断。再加上故意眼神挑逗,若是没个定力的,怕是早就拜倒在黄夫人的石榴裙下了。
她心中冷笑,这两夫妻,还真是天生一对儿。
说完,她站起身,“嫂嫂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帮你瞧瞧。”做出落荒而逃的样子,到门口还差点撞到门上。
黄夫人的大丫鬟端水过来,正巧撞上这一幕。见凌清溪匆匆忙忙。她喊道,“凌大夫,我还要为夫人做什么吗?”
凌清溪稍微顿了一下,“多喝些热水,饭后一刻钟喝药,忌生冷辛辣。”说完,随意说了句告辞,便走了。
大丫鬟烟儿端着水进屋,嘴里满是不屑,“夫人,你看他胆小如鼠,能成什么大事?不过是有一张好脸皮而已。”
黄夫人脸上早已没有刚刚的娇弱与柔情,眼神淡然冷漠,她轻声说,“他若今日真敢做什么,怕也是个没脑子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怕是傻子才会真这样做。
“你仔细想想当日他送上三万两银票与老爷便知,这人多少也有些心机,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只一心想学医,而无世俗杂念。”
黄夫人接过烟儿手中的热帕子,往额头上一擦,并不见得多舒坦。她缓缓躺下,吩咐道,“明日若他不来,你让人去请了他来。”
“夫人,若是他是个榆木脑袋呢?瞧他今日吓的,我怕他即便有贼心,也没贼胆吧?”烟儿试图劝说,她并不觉得凌清溪是个容易上钩的男人。
黄夫人无所谓的说,“试试也无妨,一招不行还有它法,来日方长,急什么?”
烟儿是个机灵的,见劝不动自己的主子,也不再多说。于是轻巧的将话头转开,“老爷近来安分了许多,城东和城西最近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