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溪往后仰过去,扑通一声,呛了一大口水。她在水里扑腾几下,被人从水里拦腰捞起。她用双手将脸上的水抹去,一张充满戏谑的脸带着笑意凑到她的面前。
“季子谦!你有病啊!”
姬樾单手抱着她的身子不松手,抬手帮她拭去眼睑下的温泉水,厚颜无耻的说,“我本来就有病,你不是在帮我治吗?”
凌清溪拍掉姬樾的手,“我发觉你越来越无聊了。”她将手伸到水下,用力掰着,姬樾的手却像铁钳子一般,怎么都掰不动。“松手!你抱着我做什么?”
如今她与姬樾就差半个头,她抬头,眼眸正好对上他红润的双唇。
“你最近都不跟我一起睡,我很久没有抱你,总是睡不好。”姬樾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失落。他的声音总是清清冷冷,即使不高兴,也不会将情绪写在脸上。
凌清溪也很苦恼,原本她只是帮姬樾暖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冬天过去春天来了,她居然睡床铺睡习惯,换不了了。一躺到美人榻上,她浑身不舒坦,整晚都在翻身。
后来姬樾说她翻身的响动太大,吵得他也睡不好,让她回到床上睡。她从来没当自己是女人,姬樾他们也不知道她是女人,两个大老爷们一起睡好像也没什么。于是她又回到姬樾的床上。
谁知道这一睡就是好几年,从刚开始醒来发现自己抱着姬樾有点尴尬,到后面两人都习以为常了。
可是,随着姬樾的身体越发健康,凌清溪发现了一件不能忽视的事情。姬樾和所有的正常男人一样,早上起来会有反应。
她当时几乎是落荒而逃,滚烫的脸颊和耳朵提醒她,实在是太尴尬了。虽然她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可是,男人看到男人那种情形也很奇怪的……
后来她再也不跟姬樾睡一张床,美人榻睡着不舒服,她索性让人为了她修了一张小床,就放在靠窗的位置。她还让凌寺羽在他们的床铺之间立了一个屏风,免得翻身就能看到躺在床上的姬樾。
发丝上的水珠慢慢的从额上往下流,缓缓的流进她的眼里,难受极了。她再次抬手抹了一把,语重心长的说,“子谦,我觉得你的病差不多已经好了。”
凌清溪突然平静下来,也不挣扎,也不生气。这种状态下的凌清溪让姬樾觉得心里有些突突的,并不好受。“你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自己比以前多了许多欲.望吗?”凌清溪冷静下来,用医生专业的角度分析。她突然发现,有时候不解释清楚,单靠躲,似乎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还不如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是了,她是医生,她应该以专业的角度来看待问题。而不能单纯的从男人与男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情况来分析与做决定。
姬樾的手一僵,有些局促的将手松开。成熟男人的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很快蔓延到了耳根。
他不大自然的往后退几步。“你干嘛说这个?”这种事情怎么能拿来讨论?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他,一时对如此大胆开放的言论有些接受不了。羞涩、难堪还有一些无法言说的紧张。
凌清溪突然觉得很好笑,刚刚还不要脸的抱着她,现在她直接说出来,他倒是不好意思了。
“那当然是想回答你,为什么不能跟你一起睡了呀。”凌清溪一本正经,以最专业的角度分析道,“你以前早上起来是不会发生那种事的,原因在于你毒气攻入内脏,包括你的肾脏。体虚,自然不会那些冲动。”
“你现在身体康复的很快。”凌清溪也觉得特别神奇,她原本以为姬樾救不活,顶多也就是拖命。谁知道他吃了三年多的药,泡了三年多的药浴,经过扎针,锻炼,竟然恢复的七七八八。
现在的姬樾,身材修长却健硕,八块腹肌特别紧实。偏脸蛋俊美精致,真应实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话。
“才会有……你懂我的意思。”凌清溪也不想说的太直白,犹豫一阵还是说,“你让风剑偷偷帮你丢衬裤这事儿,我都发现好几次了。”
姬樾几乎没脸见人,他尴尬的轻咳一声。衬裤这玩意儿他又不会洗……以前他们的衣物大多是凌寺羽洗,如今凌寺羽常年在外奔走做生意,洗衣服这事儿就没人干了。他和风剑从小到大没做过,凌清溪也个少爷命,据说都是凌寺羽做的。
最后,凌清溪从柳安处买来了两个下人,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平日里小厮干点杂活,丫鬟洗衣做饭,倒是学了凌清溪不少厨艺。
他也是要脸的人,衬裤上沾了污浊物,哪好意思让人家姑娘洗?如果在宫里还好,在这小院子里,特别是有凌清溪的地方,他的羞耻感会更强。
“其实吧,大家都是男人,这是正常现象,你这样我能理解。”凌清溪一本正经的说,一点取笑的意思也没有。“你都二十四了,我觉得吧,你该娶媳妇儿了。总这样憋着对身体其实不大好,发泄出来更有利于身心健康。”
生理卫生健康她说的头头是道,一点也没考虑过这个封建男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