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病来如山倒,她倒是觉得有些头疼脑热了起来。
青栀便急急外出去请了大夫来,大夫号过脉,开了药,叮嘱她多休息,便走了。
青栀抓了药,煮好后,放凉了便端给了她,她用了药便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间,孟柏棠做了个梦。
那时她年岁小,见着那些举子能入贡院考试,便心生羡慕。
她便跑去母后面前撒娇,说她自己也要去科考。
母后笑了笑,点了点她的鼻子。
“阿元,可不要胡闹,莫说至今没有女子参与科考的,便是有,也没皇子公主去科考的道理。”
她本是不懂的,可后来才知道这是给天下寒门学子的出路,她本就不需要再去与他们竞争。
可她还是觉得不甘心,便央着母后给她选一位先生。
她以前读的那些女规女戒、诗词歌赋之类的实在太过无聊,她想为什么女子不能像男子一样读书科考。
母后犹豫着不肯答应,后来安皇叔知道了,便同她说。
“阿元这志向堪比男儿,皇叔手下刚好有一门客,智计双绝,便由他做你的先生吧。”
“皇叔可莫要搪塞我,若过不了我的关,便是您说的天上地下,我也不要。”
后来,她在公主府亲自见了这人。
君子端方,如珠如玉,这八个字很适合他。
至于那些她以为的考验,他只轻轻松松便过了。
之后,他便名为长公主府门客,实为先生地教授她读书。
梦境画面一转,刺客突袭长公主府,一队暗卫趁乱将她救了出来。
那是母后的暗卫,他们交给了她那个匣子。
她也在第二日彻底失去了父皇与母后,而这些全拜她的皇叔安王所赐。
而他此后步步高高升,她才明白,他只是皇叔安插在她身边的棋子,而这颗棋子确如皇叔所愿,吃了她。
“公子,公子。”
青栀的声音传来,她才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皱起的眉头却仍旧没松开。
“公子,奴听见你喊叫,可是魇着了?”
她摇了摇头,却不愿再提起那些梦,“几时了?”
“巳时。”
她点了点头,便起身穿衣洗漱了。
她好好地睡了一觉,今日便觉得身子好多了,距离春闱放榜还有一个月,这次的试题对她来说并不难,她还是很有把握的。
那之后,她还要准备殿试,总住在客栈也不方便。
她便打算物色着买间院子了,便打算同青栀去牙行看看。
今日天气难得放晴,街上便是熙熙攘攘的人,街道旁的小贩吆喝声不断,很是热闹。
孟柏棠刚走出客栈没几步,便碰巧遇见了魏承之与他的友人。
魏承之见了她,便同他的友人道别,随即高高兴兴地走上来同她打招呼,“孟兄,也是出来逛逛?”
她点了点头,“打算去牙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院子。”
他颇有些惊讶,“孟兄这是要在东都安家了,可是对春闱十拿九稳了?”
她点了点头,魏承之不禁有些肃然起敬,“敢问孟兄秋闱的结果如何?”
“秋闱时,灵州闷热,我有些中暑,对那成绩倒是不太满意。”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只是倒也是第一名。”
魏承之不禁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倒是没生病,可与她相比实在是差得远,倒也难怪她有如此底气。
他们几次相谈甚欢,又都崇拜温大人,不禁更觉相投,“我倒是对屋舍院落有所了解,不如我们同行吧。”
她想着几次相处下来,他也很有些见解才识,想来成绩不会太差,便点了点头。
一行人便往牙行去了。
牙人带着她一行人先后去逛了了信德坊、崇明坊、明珍坊的院子。
她最终定下了离皇城更近的明珍坊里的一间院落,青栀交了银钱,办好了手续。
只待这院落收拾好后,她们便可入住了。
孟柏棠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便转身同他说,“魏兄,咱们回客栈吧。”
她却见魏承之有些震惊的表情,便问他,“魏兄,怎么了?”
魏承之这才从被她一次性付清了一大笔银钱的冲击中回了神,干笑了两声以掩饰他的尴尬。
“孟兄,想不到你还挺有钱的。”
他说完这句话才突然反应过来,她姓孟,不禁拔高了音量问,“你是那个灵州首富孟家的人?”
孟柏棠点了点头。
他却更惊讶了,灵州自来富庶,天下第一富庶之地,孟家又是首富中的首富,“那你为何还来住这客栈啊?”
她自是不能说,举子间消息灵通,她是打着有机会同这些举子套套近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