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的说着，将丹云的篮子拿走，“外观很丑，不过能吃。”
哇——小丹云当真是佩服。
“哥哥喜欢的话，到我家去吃呀？”
“不必。”
他心思难猜。
接着陈匪照赶丹云回家了。
不过才转身，就见谢致手指一曲，抵住喉咙，将咽下去的糕点吐出来。
“......我就说你怎么吃的下去，难吃就直说，别委屈自己。”
谢致问，“有药吗？”
“嗯？”
他不解释。
“你不舒服？”
没有声响。
谢致先她一步，霸占了屋里仅有的一张床。陈匪照司空见惯，趴在木桌上凑合一晚。不想，到了深夜被一闷哼声吵醒。
“子规？”她循声过去，唤了几下见他还是没应，便有些恼火。
掀他被褥，又拿手去拍他，“我叫你呢......好烫！你是真的不舒服吗？”
慌慌忙去找蜡烛，提着灯盏到他跟前，才发现谢致脸色泛青，嘴唇发白。
“这是.....”
陈匪照当年到底是青涩，没看出来怎么回事，胡乱给他喂了几颗药——还好天亮时分，他身上的热退去了。
“好累....”
忙活一宿，陈匪照瘫坐在地上。方才她肠胃也有点不适，不过忙着当好人，愣是给忍过去了。
是吃错什么东西吗？
她精神不振，没去细想此事。正要回去睡觉，忽然瞥见谢致叠在枕头旁的一件旧衣。
犹豫刹那，揪了过来。
“留你在这白吃白住，有床不能睡就算了，还要做照顾人的活儿....”
说着就把手伸进衣裳，没找到一块碎银，但摸出一块玉来。
不知是被灯火映照着还是怎样，竟是红色的。
“应该是好东西吧，等他醒来后我就.....”
“就什么？”
忽闻对面传来人声。
陈匪照吓了一跳，反手把东西丢出去，“我没偷东西！”
谢致果然醒了，面色平和，“我知道。”
“但你欠了我银子！”
“我身无分文。”
“嗯.....”
“这个给你。”
他便是将那玉递过来。陈匪照大言不惭地接过，“这东西对你重要吗？不会是什么爹娘的遗物吧？”
她这几日话本子看得有些多。
谢致：“不是，这个是.....”
忽地停下，听到外面喧嚣声，天光大明，即便身处这破烂屋子，也能感受到人间重现。
那玉是谢家人的身份象征，地位越高，颜色便越深。
家主那块是黑色的，谢致算是二把手，颜色偏深红。
出门做生意，这玉从不离身。
如今落难，又是腿伤又是中毒，所有烦心事一并上来，谢致居然是把它给忘了，没想到会被陈匪照翻出来。
他眼皮一掀，轻声问，“你要不要？”
她便觉得他这是在施舍，不过脑地说，“不要。”
“......不识货。”
冷着脸斥了句，谢致躺回床上，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