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陆绮凝和南珵回到家后,换了衣衫,匆匆前往赌坊。
赌坊在江南西边,每日迎着日落开门,陆绮凝这么些年,从未踏足过赌坊,她心中虽知这次前来是查访的,还是莫名生出一丝期待来。
马车里,她手在那张矮桌上敲打,另只手托着自己下额,南珵在她身侧坐着,对着她后脑勺,隐约有些不满。
好多时日,二人不是在去昭兰寺的路上,就是在解决案子的官衙,虽然俩人每晚同床共枕的,但话里话外都是案子,他都快感觉陆书予心中被案子填满了。
这会儿这姑娘还将玉容挪向外侧,只露个后脑勺给他,给他气得不轻。
陆绮凝脸朝着车帘这边,她丝毫不知南珵这会儿反应,直到这人伸手摸着她耳垂,她才只将头挪过来,未等她开口,南珵的吻便悉数落了下来。
她这个姿势啊,很别扭,单头朝后的姿势就让她脖颈不是很舒服,加上南珵这人一手将她下巴微微抬起,更让她不舒服。
不过须臾,南珵另只手穿过她的后腰跟腿弯,将她揽在他的腿上坐着,给她调了姿势,独属于二人的果香在马车里慢慢发酵。
帷裳时不时被风携起,那抹长河落日,红晕天际,将马车内的姑娘脸颊也映着绯红。
陆绮凝也很久没亲南珵了,她抬手将南珵推开,道:“你不是说,拥抱比亲更能表述你的喜欢嘛,那你抱着我亲算什么?”
她就是故意装不懂将她和南珵分开的。
缓缓中南珵将陆书予那只推开他的手轻轻拿开,他整个上半身往这姑娘脸颊靠着,他进她便退,后来南珵扶住她的后腰,才没让这姑娘接着后退。
陆绮凝脸颊霞红非常,外头马车轱辘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便离得南珵更近了些,这人眸中晚霞盛景,温情错落,在她唇瓣轻啄了下,转而凑到她耳畔,呢喃:“都爱你。”
她稍稍回侧脸颊,南珵的吻落在她耳畔,她的吻落在他的脸颊。
陆绮凝慢慢回转,吻落在南珵唇畔,她并不知刚这人勾唇一笑,在欲擒故她。
马车刚拐出那条最繁花的十里街,陆绮凝双手从揽在眼前人脖颈后,到她双手捏着这人脸颊,微微气道:“你刚刚是不是就在等我亲你。”
她回转头,这人一点不转,硬生生在等她转过来亲他,“天下男子属你心眼儿多,天天引诱自个——。”
陆绮凝话说一半,戛然而止,她故意截停,却不知眼前人很想听,甚至这人不要脸凑到她跟前,来引诱她。
“天天引诱自个什么?嗯?”南珵话不在她脸前说,非要将头挪到她的耳垂边上说。
陆绮凝却轻巧地避开,双手抱胸,就是不说,忽而她脖颈炙热,让她整个人软下来,她想将人推开的手却被抓紧,“你能不能不要离我这么近。”
南珵道:“不能。”哪有不想和自个所爱之人形影不离的。
陆绮凝:“……”
她轻咳两声,怂了怂肩,也没将这人脑袋从她劲项间挪开,“我刚说的是天天引诱自个夫人。”
南珵只是想听这姑娘亲口承认她是他的所爱夫人,仅此而已,至于引诱,他可没有。
他语调怪耐人寻味,“何来引诱,是指引,不然夫人看那小画册看那么入迷,为夫都可教你。”
陆绮凝:“嗯?”
是不是哪里不对劲,那小册子好歹她看全过,虽然琢磨不透,但好像不是这样的罢。
而且小画册上也没有引诱跟指引字眼呐。
“你教我什么了?”陆绮凝是想闹明白为何她耳垂一听这人呢喃,便会不自觉地想亲南珵,但却问错了话。
这下换南珵:“嗯?”
他教她什么了?
那小画册他后来偷摸瞧过,不过天下男子没几个需要这个东西的,大都是无师自通,看一眼便能明白其中关窍,何况他比这姑娘大四岁。
陆绮凝一句话,也让南珵愣着一会儿,随后他在她耳边落了一吻,“为夫可以教夫人很多遍,晚上要不要试试?”
陆绮凝才恍然刚她自己问的问题,唇瓣欲张,不知如何圆回来,但她好像那话不该那样说,旋即她双手搂着南珵脖颈,在人唇瓣啄了下,小声道:“我刚想问的是为何郎君一在我耳边说话,我就忍不住想亲你。”
她所言都真,但南珵都信,“晚上为夫告诉你。”
陆绮凝双手从他脖颈划下,怎么美人计不管用,她换了一计,将头埋在人胸前,“不用晚上,郎君现在就可以告诉我。”
在车上才做不了什么,这就是她的解法。
南珵眉眼轻佻,眸中一亮,他双手托着这姑娘双肩,将这姑娘从他怀中扶起,“陆书予,你确定?”
陆绮凝十分笃定点点头,“当然。”
南珵笑道:“也不是不可以。”
陆绮凝感觉她的后背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