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有风,初凝怕冷,直往他怀里钻,林清暨将人从车里抱出来, “一身酒气。”
“就喝一点点。”
他抱着她易如反掌,胳膊从她腿弯下穿过,进了楼道将人往上掂了掂,伸手去按电梯,
顺着她的话, “一点点,那自己下来走,我松手了。”
“不要,好困。”
林清暨外套拉链没拉,里面单穿着件卫衣,底下就是滚烫的肌肤,初凝嫌手冷,挨在边上。
脸还在衣服上蹭了蹭。
“这时候倒是会摸。”
晚上送易周回去的时候围巾落她家里忘记拿了,初凝头偏向里侧,皮肤白,脖子上的红晕很明显,
林清暨盯着,眸色不可知觉的变深,他动了动腿,这时候正好有一个电话打过来。
他只好先让初凝自己站着。
打电话的是贺勋,没多大事,就是说了点医院的情况,林清暨了解,说明天去一趟。
“谁?”
他低头在屏幕上划拉两下, “队里面的,明天有空我去趟医院看看。”
初凝差不多醒了,只是有点懵,进了电梯呆呆看着上面的红字。
林清暨手机关上放进大衣口袋里, “困么。”
电梯启动有一瞬间的眩晕,初凝嗯了声,又把眼睛闭上了,她这种时候总是反应很慢。
林清暨低头去吻她,本来只想亲一下,没忍住又开始在唇瓣上咬,吮吸的不够。
怎么都不舒服,干脆把人往角落里逼。
初凝原先就头晕,禁不住他这样弄,低着头躲,正着时,电梯门戛然停止。
怎么这么快?
林清暨没理,接着亲,初凝先看到有个人影进来,原来是别楼层的人要上去的,电梯才到三楼。
“有人。”
她推开他,拉了好长的距离,站在电梯另一边。
进来的是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个子不高,长相却很正派,初凝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他走过去站在两人之间。
这一个动作,林清暨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他扯了下唇角,一把揽过没明情况的初凝,在她脸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下, “下次别搽粉了,影响口感。”
“林清暨!”
电梯门开,那位大哥看看两人才走出去。
初凝捂着脸,雷声大雨点小,跺了下脚, “你,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就可以吗?”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加重了这个想字,回答的十分有歧义,见她别过脸不理,身体又凑过去, “人家还以为我欺负良家妇女。”
“那你也不能咬我。”
“你对我难道没有吗?”
“没有什么?”
有点莫名,初凝一下子没明白他的意思。
林清暨看着她,口型明显, “冲动。”
这什么问题,初凝开门在玄关换鞋,他一直跟着走到了浴室门口,她去卧室柜子里拿毛巾,红透的了耳尖。
林清暨倚在门口,姿态懒洋洋地,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哪有这样问的。”
她现在只想快点洗个澡睡觉。
林清暨手掌抵住她要关的门,眸子黑沉, “那我亲你的时候躲什么,还有,在外面怎么又让傅世安拉着你的手。”
说晚上回去算账不是假的,初凝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
问题提出来难翻篇,她就只看着他的眼睛,脑子里乱嗡嗡的,不知道说什么,浴缸里放着热水,哗啦啦的水声,蒸汽往外蔓延,粘腻。
因为林清暨的话,初凝倒是想到了很多时刻,但是太久太远,一时难以解释。
如果说一开始还带着三分漫不经心,那么现在两人都意识到这个问题认真了。
这沉默一点点将他脸上的笑容收尽,林清暨垂了垂目光, “时间很晚,早点休息。”
“好。”
隔壁卧室。
林清暨冲完澡出来,身上穿着件深青色的浴袍,水珠从喉结蜿蜒滑落至胸膛往里。
床头桌上放着一个水晶烟灰缸,他坐在床边吐出一口烟雾,抖落烟灰时看到枕头旁的一个黑色的发圈。
应该是她忘记的。
丢三落四的,记得高中那会,她东西就总丢,就单单铭牌,他在家里捡到过好几次。
说粗心吧,却能一坐几个小时画最费精力的工笔画。
有段时间跟在天天跟在自己后面,那时模样还没怎么长开,小猫一样。
林清暨将发圈戴在手上看了看,想到在更衣室里傅世安的几句话。
“人家好像不喜欢你,别死缠烂打了。”
“现在是在路上见到也不打招呼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