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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腰(2 / 3)

后唤了好几声,十两才从屋顶上咕噜咕噜滚下来。

秦凝捡起一身灰泥的它,嫌弃瘪嘴。

“你又去哪鬼混了?”说罢将其一把按进水池里摆涮,揉搓,突然手中动作停滞。

她将指腹按压在它圆滚滚的肚皮上苦思道:“我们日子过的这么苦,你怎么越养越肥了!”

“嗷嗷……嗷呜……”

这话十两不爱听,小爪子不停扑腾终于瞅准时机从她手里挣脱。

秦凝还没来得及擦手,就被其扯着衣角拽到后院。

原本空空荡荡的院子堆满了劈好的柴火,整整齐齐地码在墙角,秦凝叉起腰,抿着唇看向十两:“这也是你干的?”

雪貉两只脚立起,前爪交叉环抱胸前,脑袋高高扬起。

“好好好,这活你也敢揽?”秦凝摩挲下巴:“莫非你真如那驯兽师所言,是来自昆仑神域的雪貉,每当我出门后悄悄化身为人井臼躬操?”

十两点头。

秦凝微微无语:“那你现在给我变个看看。”

十两摇头。

“为何?难道你人身粗鄙丑陋,面目可憎,所以不愿在人前显露?”

十两轮圆爪子,呲着牙冲她咆哮,应该是在反驳……哦不,应该是在骂她。

秦凝被它奶凶气势可爱到,一把抓起来放在怀里揉搓:“行行行,不丑!可爱的很!那你对我这么好,要我怎么报答呢?不如……我以身相许吧!”边说嘴巴边靠近它毛茸茸的头顶。

话音刚落,屋顶一片青瓦坠落。

秦凝退后查看,只见几只燕雀在房檐上叽叽喳喳。

眼中没来由地失望。

柴火根本不可是十两劈的,就像灶头里的第一把火不可能是它点燃的,星河长明的夜里也不可能是它将自己送回家的。

秦凝围着院子转了圈,而后鬼使神差地爬上山,眼神落在化骨城的方向。

她去过那里,原本只是想偷偷看他一眼,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但她只看见了月下曲音悠扬错落,红腰轻抚琵琶,于掖瑯府外独奏。

褚鹤卧坐殿前长阶,听她奏乐,月下独酌,好一出雅韵宴赏,丝竹清音。

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们的故事亦在顺其自然地发生。

秦凝转身离开,生怕再多看一眼就被刺痛。

可她不知道,自己将将离开后,褚鹤拿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三首作罢,请回吧。”

红腰端庄行礼,抱着琵琶定在原地。

尽人皆知,清月苑头牌红腰姑娘的琵琶曲行云流水,曲尽其妙,无数人愿掷千金而闻一曲,眼看曾经苑宇因她被筑成高楼,宾客满盈,名动九州,红腰却日日惆怅,以泪洗面。

声名将她捧于高台,亦将她困在原地。

东家不肯轻易放过这颗摇钱树,给想带红腰走的人开价黄金九万两,人们惊瞠,然后权衡,最后将她抛弃。

世人逐欲,亦更逐利,她怎比得过九万两黄金的份量。

然天意莫测,那日红腰去布匹店量衣,疾行的马车差点撞上晕倒在路中央的人。

少年奄奄一息,身上血肉模糊的伤痕深可见骨,染得一路血迹斑斑。

她好心将人送到医馆,一路上听见人们都在议论纷纷。

“今日城中发生了什么事?”她问身边侍娥。

侍娥出去打听一圈,回来讲听说有人闯过了化骨城的第十七窟。

“真是闻所未闻,这人拿到长生木了吗?”

“没有,他在第十八窟门前力绝而亡了。”

红腰打量眼前昏迷的人,她认得那些伤痕,都该出自非同寻常的野兽之爪,一种莫名其妙的猜测油然而生。

她将人偷偷送至城外置的私宅里养伤,整整一月才稍见人样。

“所以真的是你闯了十七窟?”

槐扬没有否认。

“真是个稀世之才!”

“姑娘恩情,槐扬定当报答。我还有要事在身,今日必须离开。”

世间男人都一样,承诺的份量如尘灰般轻飘,傻子才会信。

“哦?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自由,你武功这么厉害不如带我私奔好了。”她打趣,说了个无足轻重的笑话。

少年沉着脸走了,走到门口时又回头问:“如果有人要送你一束花,你想收到什么花?”

红腰脸上表情骤然凝固,隐隐听见自己内心打鼓的声音。

“嗯……甘棠……吧。”她随口说了个。

槐扬点头离开,和那个曾经丢下她的负心人一样再也没有回来,红腰早已料到。

后来在街市,她偶然碰见槐扬跟在秦家那个病怏怏的美人儿身后,才突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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