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平长老找到年岁岁时,她正抱腿坐着闷闷不乐,整个人像失了魂一般。
天平长老撑着伞站在山洞外,轻轻喊了声岁岁。
年岁岁抬起头,在见到天平长老的那一刻扑进了他的怀里,不停的抽噎着。
天平长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慢慢的将年岁岁的头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别哭了,先跟我回去。”
年岁岁抹抹眼泪,跟在天平长老的身后。
天平长老虽然举着伞,但似乎并没有为年岁岁挡雨的打算,当二人到圣女台时,年岁岁的身上已经淋湿了大半。
年岁岁回到房间,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换上了干燥的衣服,躺在床上,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天平长老坐在年岁岁的房间门前,听了一晚上里面的动静,除了低低的啜泣声,什么都没听到。
第二天早上,年岁岁是被侍女摇起来的。
“圣女,快起来,山下出事了。”侍女带着哭腔,焦急的叫道。
年岁岁抬手制止了侍女的动作,扶着晕乎乎的额头坐了起来。侍女拉起年岁岁,飞快的给年岁岁套上衣服。
年岁岁此时已经清醒了不少,听侍女们说天平长老已经下山,就马不停蹄的往山腰赶。
原本这个时辰是白阳山诸弟子晨练的时间,但今日年岁岁飞了一路都未见一个人影。
年岁岁在练武场上空停一会,然后向天测长老所在的眉堂飞去。
年岁岁还未进门,就看到了眉堂中间端坐着的干尸,腰间系着天测的名牌。
天测长老的干尸半瞌着眼,双手自然的搭在椅子的把手上。可以看出,他在临死前非常的平静。
年岁岁仔细在眉堂转了一圈,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她又直奔学徒的宿舍。
早上宿舍里,像夜晚一样安静。
学徒们姿态各异的躺在床上,若不看他们明显瘪下去的脸和皮包骨的身体,还会以为他们都只是睡着了。
整个宿舍,无一人幸存,尽数变成了干尸。
年岁岁步伐沉重的离开了这里。
年岁岁不知道她接下来该去哪里,漫无目的的在白阳山的上空转了一圈,又飞回了圣女台。
此时天平长老已经回来,天玄长老也在,二人面色沉重。
“二位长老可知白阳山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多人死于非命?”年岁岁试探问到。
天平长老摇了摇头,天玄长老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一定是僵堂宗,这一定是僵堂宗的报复!报复我们祭江宴…”
“天玄!”天平长老赶紧打断了天玄长老的话,接过话头:“他们要报复我们祭江宴后与他们宣战的事,所以杀害了我宗所有在修法术的弟子和长老。”
“那你们…?”年岁岁心中有疑惑,但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两位长老互相对视一眼,绕过了这个话题。
天玄长老再次开口:“圣女,若我们此次不还手,僵堂宗说不定下次连个活口都不愿意给白阳山留了。老夫恳请圣女代白阳山出战,告诉僵堂宗咱们也不是好惹的!”
年岁岁不语。如今白阳山死的只剩两个长老和一群没有修为的侍女随从了,打这一战和直接让她送命有什么区别?
“天玄长老手里还有几只实力强悍的灵兽在手,你若带着它们,是可以与僵堂宗一战的,不必有所顾虑。”
天玄长老盯着天平长老,眼里充斥着怒火。那些灵兽可是他的命根子啊,他居然想让他的命根子跟着年岁岁去送死?
天平长老默默的从脑海中传信给天玄长老,告诉他年岁岁一人能拖住的时间不足以二人逃跑用,天玄长老这才不出好气的哼了一声从储物戒中拿出三四个瓶子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