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容回去的路上知道槿汐等人很是好奇,为何要在太后那里演一波苦肉戏。
因此她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直接了当的说起真心话。
“那舒痕胶里面都是上好的东西没错,可唯独有一味药材不同,你们可知是什么?”
三人互相看了看,摇头。
安玲容嘴角扬起冷笑,眸光意味不明,道:“里面加了荆芥。”
“荆芥?”
认识许多药材的宝绢想了想,道:“古书记载其“凡一切失血之症,已止未止,欲行不行之势,以荆芥之炒黑,可以止之,这药材大抵辛香中以散风,苦温可以清血,为血中风药也,表明荆芥对治疗吐血、便血、经血等都有效果。”
安玲容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此外,因为荆芥小为淡紫色,且具特殊气味,适宜作为地被植物,也可以用于布置庭院的境,或者点缀岩石园。”
“而荆芥的根上含有强烈刺激神经系统的成分,也容易吸引发狂的猫扑抓使用此物之人,你们说皇后向来喜欢猫,取名松子,难不成没有别的用意?”
想了想,槿汐念着松子猫的名字,松子,松子,送子。
“难不成皇后娘娘给这只猫取名松子,是想打了旁人的胎?”
此言一出,宝绢和宝萍忙朝着四周望去,深怕有人听到这番话。
槿汐说完就捂着嘴巴,觉得自己在娘娘面前失言了。
安玲容摆了摆手,道:“太后这边可没有别人的眼线,不然我也不敢在这种地方,谈论起谋害皇后的大不敬事宜。”
“奴婢明白了。”
似乎觉得不过瘾,安玲容又道:“如今眉姐姐刚孕公主,音氏又是我们的人,菀姐姐恩宠没有稳固,跟皇上恩爱还来不及,你们说,这后宫里头最有希望怀孕的又是谁呢?”
被安玲容提醒到这里,三人异口同声道:“富察氏。”
点了点头,安玲容说着:“今日帮皇后消除红疹,乃上上策,一是太后怕皇后顾及我下毒,不愿意用膏药,必定会让竹息隐去这药膏的来源,二来皇后打算用松子猫打了富察的胎,那我就趁机也废了皇后阴毒的想法……”
“至于
安玲容笑得意味深长,华妃再胆大,也不敢拿太后主动提出的事情说话。
而皇后都不知道舒痕胶是她送过去的,那皇上那边,太后肯定也不会提起。
依照太后的性子,她百分百会说封妃之事是经过深思熟虑提出的。
如此,安玲容在这盘棋里可谓是干干净净,就算太后再起了疑心,怒火肯定是烧在皇后那边,毕竟皇后才是最终打了富察氏胎的人呀。
“娘娘聪慧,奴婢们受教了。”
“嗯,起来吧。”安玲容看着面前的三人,缓缓道:“放心,只要有我在这宫中一日,永寿宫的忠仆就绝不会出现任何闪失,绝不!”
她可不是甄嬛,一路踩着旁人的尸体,付出的真心,走到了最后的位置。
回首望去,身边再无亲近之人,实在是可悲,可叹。
“奴婢谢过娘娘,以娘娘的手段跟心肠,奴婢作为永寿宫的宫人,一定不会受到旁人的欺压。”
话音刚落,冷不防有人斜刺里蹿出来在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的道:“参见安嫔娘娘,娘娘金安。”
安玲容觉得这奴才声音确是耳熟得很,见他低头跪着,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命他起来了,却是后宫中大名鼎鼎,先后背叛过甄嬛,根嫔,如今跟了富察氏过日子的康禄海。
宝绢和宝萍见是他,脸上不由得露了鄙夷的神气。
安玲容只作不觉,随即冷声道:“康禄海,怎的没跟着富察常在?”
“富察小主与曹嫔娘娘一同去向华妃娘娘请安,奴才知道小主拜见太后回宫必定要经过上此地,特地在此恭候。”
“哦?”
安玲容心中觉得惊奇,面上没有变化道:“是否你家主子有什么事要你交代与本宫?”
康禄海堆了满脸的笑,压低了声音道:“不是富察主子的事,是奴才私心里有事想要求娘娘。”
安玲容看他一眼,心中明了起来,“你说。”
康禄海看看十侍奉在安玲容左右,面无表情的槿汐,宝绢和宝萍。
搓着手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道:“奴才自从听说小主晋封为嫔,一直想来给娘娘请安道喜,没奈何七零八碎的事太多老走不开,奴才盼星星盼月亮盼得脖子也长了,总要给娘娘问了安好才心安…”
安玲容听他罗嗦,眉头一挑,打断他道:“你且说是什么事?”
康禄海听安玲容问得直接,微一踌躇,笑容谄媚道:“小主晋封为嫔,宫里头难免人手不够,外头调进来的怕是手脚也不够利索。”
“奴才日夜挂念娘娘,又私想着奴才从前服侍过菀小主,菀小主与娘娘素来姐妹情